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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乐婵的面前,赵洞庭直接牵起了乐婵的手。

乐婵绝美的脸上露出满满的幸福笑容,显得分外端庄,轻声道:“皇上终于将大炮给做出来了?”

赵洞庭到这会儿都还有些激动,用力点头,“是啊,总算是做出来了!”

众女都为他感到高兴。

特别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李秀淑,更是差点为赵洞庭欢呼起来。

她其实未必知道大炮是什么,只是知道赵洞庭得偿所愿,便为赵洞庭觉得高兴。

再有美清子、柳飘絮、朱青蚨、朱青瓷、张茹、岳玥、颖儿、乐舞、韵景,个个脸上都是带着微笑。

她们站在赵洞庭的面前,虽然仅十余人,但个个绝色,即便在这样的季节,也硬是让人有姹紫嫣红、山花灿烂的感觉。

只有图兰朵的脸色颇为复杂。

她内心很是矛盾。

她很想赵洞庭快些研制出大炮来,因为那样两国之间的较量应该会很快结束。百姓们将不用再经受战争的苦难。

但她又不希望赵洞庭将这样的东西给研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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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元朝输定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母后在城破后,会不会选择自裁殉国。

她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

真金虽然性格远远不如忽必烈那般刚硬,但其实也是颇为执拗的性子。真要破国,怕是很可能会选择自杀。

赵洞庭敏锐注意到图兰朵的脸色,走到图兰朵面前,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将父皇逼上绝路。”

图兰朵依偎在他怀里,如小猫咪般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其后,赵洞庭给众女还有陆秀夫、苏刘义、乐无偿等人展示破敌大炮的威力。

陆秀夫等人在看到破敌大炮的威力后,张开嘴久久都不能合拢。

“破敌大炮”这个词汇怕是将从此刻起,永远刻在他们的心上。

等他们从惊讶中挣扎出来,好悬没又出现一群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喊苍天有眼的场面。

赵洞庭心满意足,意气风发,当即下令军科部和军工部两位尚书,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对接,赶制破敌大炮。

然后才在众人的拥护下如同众星拱月般回到皇宫里去。

破敌大炮总算是弄出来了,他总算可以清闲不少。

虽然前沿时不时会有或大或小的战报传到他这里,但需要他去做决定的并不多。

赵洞庭从来都不是那种将大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皇城指挥绝对不如岳鹏等人在眼前指挥会更妥当。

因为自己知道的情报都不是最新的情报。而且等到命令传达到前沿,前沿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又说不准了。

战争是讲究效率,讲究时效的。

这年代可还没有远程实时操控战争的手段。他能定的,只有大的方针和战略而已。

破敌大炮成功试炮后,赵洞庭除去处理些重要政务以外,狠狠在寝宫中休息了两天。

元中都。

皇城之中。

真金坐在自己的御书房里,面前,是耶律铸、桑哥、阿合马等位极人臣的辅国大臣。

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真金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好似压抑着熊熊的怒火,且随时都要爆发。

神仙岭之战的战报终是传到他这里了。

最可笑的是,这封战报竟然是由开封府的府尹写的。而且这府尹还是战报中请求降罪。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区区府尹有什么资格左右战局?

真金知道这府尹也就是这样意思意思,不可能真有请罪的心思。他也不打算降罪给这府尹。

真正要承担责任的,无非是占不台、唐福师、花元化还有徐福兴那些人。但这些人都已经死光了,还降个屁的罪。

真金这会儿是有气不知道往哪里撒才好,于是更显得憋闷。

其实神仙岭之战,元军吃的亏也不算太大,毕竟他们几乎是将整个建康军区都给打空了。

只落到真金眼里,这场仗还是败仗。

他的中路军元帅都死了。

宋城也丢了。

他很难想象接下来中路会以怎么样的局势发展下去。

他只知道,原本在兵力上还占着很大优势的中路军,以后怕是很难再是宋军的对手。甚至能不能守住开封府都很难说。

宋军中可还是还有个岳鹏呢!还有个祥龙军区!

可他的中路军还剩下多少人?

就算加上从宋城撤退的五万士卒,也仅仅只有十多万了吧?

这可并不比宋军多多少。

而宋军又那么难缠。

沉默良久后,真金将手中的密报直接甩了出去,纵是按捺不住,低吼道:“现在怎么办!们告诉朕!现在怎么办!”

他满心的怒火,连带着将这些辅国大臣们都埋怨上。

怎么这些家伙就不能挽国于狂澜呢?

他们不是辅国大臣么?

他们怎么就不能替朕想出个万全的主意来呢?

真金这会儿这是有点儿丧失理智的感觉了。

桑哥、耶律铸等人皆是满脸苦涩,却也只能就这样承受着真金的怒火。

过数秒,作为中书省左丞的耶律铸硬着头皮道:“皇上,老臣以为现在中路的情形和西路相差无几,咱们在兵力上并不占什么优势,不如且先传令中路副帅元屋企,让他暂且以开封府为根基抵挡宋军。不管宋军如何叫阵,都只坚守城池不出便是,如果实在是守不住开封府,再且战且退。咱们……只能等草原四大藩国的元军赶来才行啊……”

真金微微皱眉,忽的“咦”了声,道:“觉得让高丽出兵如何?”

耶律铸些微沉吟,随即摇头,“老臣以为此举怕是不妥,高丽有兵,但他们,可是接壤着倭国啊……”

真金轻轻叹息,“哪里是倭国,现在都是宋国的倭路了……”

他眼中满是感慨之色。

以前他们大元进攻过倭国数次,都被倭国打退。却没想,宋国竟然能够以那般秋风扫落叶的态势横扫整个倭国。

短短时间,就在高丽海外的倭国已经沦为宋国倭路不说,听说宋军还在其上布置有重兵。

这真是太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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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伟此时面色惨白,身躯忍不住瑟瑟发抖,整个人仿佛赤果果的置身于冰雪交加,狂风大作的荒郊野外一般。

冰寒彻骨!如坠冰窟!

这次方辰的话,真是吓得他了,他认识方辰这么久,方辰还从未跟他说过这么重的重话,刚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在了他的心头,砸的他想吐血。

尤其是竟然要把他从擎天通信总经理的位置换掉,这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当然了,他倒不是说多在乎擎天通信总经理这个位置,而是更在意方辰要把他换掉背后的原因。

要不是对他失望到了极致,方辰怎么可能会把他换掉?

这一点,他对方辰有信心,对他和方辰之间的感情有信心。

下一瞬,一阵羞愧,愧疚,惭愧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他真的太失败了,完辜负了方总对他的一片寄托和期许。

沈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眼眶逐渐泛红。

方辰看着一脸羞红的沈伟,心中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声调缓和了许多说道:“行了,也别在我这难受了,要是等会掉金豆了,这么多人看着那,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

“而且我觉得你此时此刻,想得最多的不应该是对不对得起我,而应该是对不对得起,公司这将近一万名,以你马首是瞻的干部员工们?你是他们的主心骨,领头羊,如果连你的心都乱了,都把持不住,那你让下面的人怎么办?”

“做领导,尤其是执掌一方的大帅,不管心里究竟多么没有底,甚至哪怕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但如果是必战之战,你哪怕给我装,也要给我装的胜券在握,信心十足,所面对的敌人不过一堆土鸡瓦狗,纸老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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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太祖所说的,我们要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才能敢于和敌人做斗争,才能保持旺盛的斗志,百折不挠,一往直前。才能在暂时处于困难的条件下,不被敌人外强中干的现象所迷惑,不至过高估计敌人而悲观失望、停顿不前。”

“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是克敌制胜的现实保证,只有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才能不至过低估计敌人而产生麻痹轻敌思想,才能在每一个具体的斗争中,采取谨慎态度,讲究斗争艺术,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至鲁莽蛮干,毕其功于一役。”

“拿到现在来说,只有你让下面的干部员工有信心了,这一战才有胜利的可能。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下面的干部员工都跟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那即便04机通过了验证又能如何?这样的队伍,这样的士气,是不可能打赢以后每一场仗的,只能苟延残喘度日,这样的擎天通信不是我想要的,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想必也是你所不愿看见的。”

“那样,我宁愿擎天通信这次04机验证通不过,然后让你们能够知耻而后勇。”

说完这一连串的话,方辰看都不看沈伟一眼,径直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柳元俊等人面面相觑,心情有些复杂,想要劝方辰两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今天,他们真的是再次对方辰刮目相看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凭方辰刚才说的那番话,方辰能做到现在这番庞大的事业,就绝非侥幸。

甚至柳元俊都有种把方辰的脑袋给剖开的冲到动,看看方辰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看看这种天才,不,妖孽的脑回路是不是真的跟常人不一样。

“方总,我知道错了,您看我的表现!”

硬邦邦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沈伟朝着方辰重重一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他心头其实是有千言万语想讲,但到了喉头,任凭这些话如何的翻江倒海,激流涌荡,但却始终说不出来。

他内心深处很清楚的知道,不管多么漂亮的保证,甚至哪怕立下军令状,都没有实际行动来的确是。

此时沈伟不仅心头,甚至身都燃起了熊熊烈焰,麻生俊等着吧,这次04机验证一旦通过,最多一个月,他保证将富士通给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彻底赶出中原省!

正在沉坐的方辰,突然感到多了两只温润的小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的揉着。

方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没事,也没生气,就是刚才一下子说那么多话,有点累了而已。”

苏妍轻笑了一声,“没事我就不能给我男朋友揉揉脖子了?”

见状,柳元俊,陈绍轩,王诗琪等人不由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苏大小姐,小恶魔吗?

给方辰捏脖子不说,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温柔可人的话来。

此时,几个人都是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甚至就连方辰也忍不住扭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苏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这句男朋友,应该是自己和苏妍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苏妍这么喊他。

哪怕苏妍的神经再怎么坚强,再怎么心中早有预料,但也架不住被这么多人以看珍稀动物一般目光看着她。

苏妍白皙的脸颊瞬间就红了,并且朝着纤细高挑的脖颈绵延,白里透红,娇艳欲滴,如含苞待放的玫瑰一般。

她内心深处自然把方辰当做自己未来终身伴侣的不二之选,之前之所以没明着承认方辰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因为想激励方辰能考个好成绩而已。

现在高考已经结束,他们的高考成绩也早早出来了,方辰也考上了水木,她履行承诺的唯一障碍已然消失不见了,只是平常她叫不出口而已。

再者说了,她心都是方辰的了,叫个男朋友又算得了什么。

念头一转,她突然想到高考成绩,不由白了方辰一眼。

那天在学校估分的时候,方辰不是估了625分,比她好高五分。

结果成绩下来之后,她考了623分,方辰才考了618分,反而拉了方辰五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也算是最终保住她三年以来,次次校第一的名头。

而且说真的,考试成绩比方辰的好,已经是她仅剩不多,比方辰值得骄傲的地方,如果连成绩都比不过方辰,她真的有些失落。

这不是嫉妒,只是她不愿被方辰落的太远而已。

“怎么,有问题?”

缓过神来,见大家还这么看着他,苏妍强忍着心中的羞意,厉声厉气的问道。

但任谁来看,都觉得苏妍这不过是外厉内荏,虚张声势。

方辰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刚才因为沈伟那点事产生的烦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道:“没问题,没问题。”

苏妍忿忿的瞪了方辰一眼,原本温柔的按摩骤然一变,狠狠的在方辰脖颈上掐了一下,痛的方辰龇牙咧嘴,差点叫出声来,只得赶忙连连告饶。

笑闹了一阵,苏妍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真的没事吧,我以前还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火。”

轻轻拍了拍苏妍的手,方辰洒然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是骂人的,又不是被人骂的,按正常来说,大家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被骂的人才对?”

苏妍嘴角一撇,她真不知道该觉得方辰说的有道理,还是尽是歪理。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我这次这么说沈伟,也是为了他好,希望他能成长的更快一点。”

“但总的来说,沈伟现在跟老段比,火候上还是差那么点意思,只要确定的事情,老段向来都是只管执行到底,从不多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沈伟现在还是太年轻了。”方辰唏嘘的摇了摇头。

闻言,苏妍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她真确定方辰没救了,太无耻了!

段勇平这位方辰麾下第一大将,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段勇平也的确如方辰所说的那样,向来只管执行,从不多想,但关键是,那时候方辰也没给段勇平多想的机会啊。

每次有什么大事发生,段勇平只能按照方辰的想法来。

在这种情况下,段勇平能有什么多想的?

“你到是给段勇平多想的机会啊?”苏妍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闻言,方辰不由楞了一下,刚想来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还真是这样,一直都没怎么给老段自我发挥的机会,最起码在小霸王还在打天下的时候是如此。

也就是后来,小霸王已经彻底站稳脚跟,才允许段勇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游戏,收购卡普空等四家游戏制造公司的。

方辰顿觉有些汗颜……

“行了,这vcd你们也体验过了,歌什么也唱完了,咱说正事吧。”方辰咳嗽了一声,对着柳元俊等人说道。

苏妍白了方辰一眼,滑头!

到是柳元俊,铁阳炎,王旭等人听方辰这么一说,眼睛瞬间就亮,甚至连嘴角的笑容都已经隐藏不住。

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谈正事的,这什么vcd,k歌压根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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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爆炸之后,那些火光便快速的消散。

不过让阿尔瓦惊讶的是,奈瑟手中原本已经炸开的术法,居然在快速的重新凝聚。

“术法回流!”

这个施法技巧十分的难以掌握,又被称之为自然递归技巧,他需要对自身周边的自然环境有着极强的把握能力,在第一个术法施展之后,术法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冲击和影响,在之后立刻借助这种影响,重新构筑之前的那个术法。

这种施法技巧能让那种需要长时间准备的术法,在第二次施展时,只用十分之一不到的时间,便能再一次凝聚。

然而这种施法技巧掌握难度十分的高,首先一个精神力储备以及稳定性,就能将许多人拒之门外。

施展完一个能够大规模改变环境的术法之后,还要立马去以稳定且强大的精神力操控这种环境影响,大部分返阶段术师做不到这一点。

更别说实战之中自然环境变得格外的复杂,需要在第一时间描绘出这复杂环境的变化,然后掌控在自己手中。

“果然是天才啊,我的天赋还是不行。”安东尼挠着头说道,画像中的他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板,远远没有奈瑟认识时的那种死气,他的眼中绽放着光芒:“看他年纪才刚刚十八九岁吧,我也是二十五岁才勉强掌握的。”

远处正在不断进行空间跳跃,躲避着羊毛攻击的罗尔曼,听到了安东尼的话语,整个人当场就不好了起来。

你一个修士兼职术师,能够在二十五岁掌握这种返阶段都不一定能掌握的技巧,你这叫天赋差?

“还好我也不差,当初就是因为掌握了同等级的空间映照技巧,才被老师选中,继承了巡回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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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去和奈瑟比较,那没必要去找不自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安东尼出手了,先是一点圣力闪烁,跨越了空间,落在了身形有些残破的夏亚身上。

之前夏亚和奈瑟纠缠,虽然奈瑟的术法初生残阳是对着阿尔瓦释放,但是靠的这么近的夏亚,却是受到了不小的波及,构成身躯的颜料被抹去了大半。

这还是夏亚那独特的剑术的缘故,他直接用圣力化作了长剑,劈开了临界层,打造了一小片独立的圣力空间,第一时间避开了术法的主要爆发力。

圣力落在夏亚的身上,仅仅一个呼吸,夏亚的身体便已经恢复了正常,并且在身上同时稳固了十来个神术。

以加强感知的圣音聆听术,以防护为主的震荡防护音壁,以加强速度的飞跃术……。

而除了加强夏亚之外,安东尼另一只手一指,奈瑟所处之地便开始地动山摇,一块块带有阴暗气息的土地便这样从地底拱了上来,周围的环境瞬间便发生了改变。

环境术法·冥土降临。

显然虽然比奈瑟稍微慢一点,但是安东尼也成功将自身的超位术法给准备好了。

整个环境的变化,将奈瑟的术法回流技巧给打乱,那原本正在快速成型的术法,瞬间受到了强烈的干扰,一个不慎,那就是术法反噬的后果。

不过面对冥土的升腾,奈瑟虽然略微惊讶,但是手中动作却不慢,直接将那个术法进行了降级简化,将本来不稳定的术法结构给稳定了下来。

“正宗的冥土么?”奈瑟看着那些冒出来的冥土,内心微动。

只见那些惨死于战争之中的人,无论是圣天音国这一方,还是洛肯王国这一方,他们的尸体都被收敛,一些还未消散的死魂也被收集,让他们不再痛苦,一些怨念之气被就此消磨。

这个世界,能够前往神之怀抱的人,毕竟是少的,更多的人灵魂离体之后,便成为了死魂,死魂逐渐固化,然后被世界的运动直接磨灭,这种磨灭之下,灵魂变成最为基础的元素。

而除了这些碎渣之外,还有一些怨气会溢出,因为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自然之力。

安东尼召唤而来的冥土,极为正宗,有着人祖之一伊生产流下的鲜血侵染,虽然看似黑暗阴森,但是却有着一个母亲对于自身子嗣最为纯净的爱意。

所以冥土能够安抚一切的死魂和怨气,令他们不用在死后已经收到折磨。

由此一点,便已经说明了安东尼那温柔的本质,哪怕只是以其部分真名而形成的画像,也没有就此丢失。

不过安东尼也并不是什么都不顾的在发善心,在于友情上,他也有着自身的坚持。

那些冥土在收敛了尸体和死魂之后,大量的粘土巨人开始从地面拔高生成,同时原本便正宗的冥土,影响力越发的深远,大量的死亡之力和阴暗之力被接引过来。

甚至有着冥冥之中的存在被接引过来,形成某种特殊的力量。

这些粘土巨人看上去并没有生命之力,也没有超凡职业在身,但是高达十来米,甚至于数十米的身高,体重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一拳一脚,磕着碰着,那些返阶段的骑士都不一定好受。

尤其是粘土巨人身上有着那些怨气被净化后剩下的精神力,在精神力的固化作用下,这些巨人免疫大多数的精神类的攻击,同时具备一定程度的元素克制。

这样一群巨人被召唤出来,尽管行动速度不快,一个巨人不能真的当一个返阶段的骑士用,但是在数量的堆积下,这些巨人也完全不能小视。

更别说那些冥冥中的存在,他们被接引过来,发挥的效果说不定要远强于那些巨人。

“不愧是安东尼老师,只是可惜的是,这冥土可不单单是安东尼老师你能用,并且你将一切想得都太美好了!”

奈瑟精神力勾动,同出一源的冥土冥想法转动,那些被冥土接引而来的灵魂意识,原本应该受到安东尼的管控,但是随着奈瑟插手,这份冥土,也开始受到奈瑟的掌控。

同时奈瑟手上的黑烟之戒也转动,大量暗影的力量流动。

“真实的冥土确实是一个令死魂安宁的地方,然而这种冥土是不合理的,因为所有人的灵魂都得到的安宁。”

奈瑟将手中那降级的术法直接沉入自身掌控的冥土之中,大量的熔岩冒起,毒烟和硫磺味因此而向着周围扩散。

那些原本能够安宁的灵魂,被强制唤醒。

然后奈瑟念头一转,一个和奈瑟权重能力有着几分类似的天平被召唤了出来,落在了冥土的那些熔岩之中。

那些灵魂按照批次,一个个放在天平的一侧,然后另一侧则是随着奈瑟的术法,对应该灵魂的一些真名痕迹被收集了过来。

灵魂和真名放在了天平两段相互比较,不过灵魂之上缠绕着某些东西,在增加重量,而真名之中的事迹却并没有多少重量。

于是灵魂过于沉重下降,真名痕迹的那一边开始上升,最终灵魂落入熔岩之中,被熔岩不断灼伤,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奈瑟对于死魂的研究,让他能够对死魂进行锚定,让他们在承担伤害的情况下,却没有那么容易灵魂消散。

那些冥冥之中被接引过来的存在,似乎被这些给吸引了,然后向着这边涌来,整个冥土原本是安东尼掌握着优势,然而一下子便由奈瑟占据了上风。

奈瑟正打算继续完成这个体系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光已经不知何时突然暴起,穿透了奈瑟的身躯,大量的圣力凝聚在一点,就要爆发出来将奈瑟的身躯毁灭。

不过却在下一刻,那些圣力连同剑光全部都被某种孔洞给吸收,然后作为某种相应的力量锤炼着奈瑟的身体。

以孔洞技术作为核心,以各种生命的生命结构为辅助,奈瑟专门打造的特殊修行法,能够以外伤来刺激自己的生命体,被他称之为临死返命法。

“来的正好!”奈瑟一刀逼退夏亚,被刺中部位的伤口,开始有着生命力开始溢出。

他的生命力积累的实在太多了,多到形成了某种类似于高等罪之力那种集合低等罪的效应,他的生命力不用点额外的手段,反而难以溢出。

此刻随着夏亚这一剑,奈瑟再以临死返命法刺激自己的生命体,终于形成了凝聚功绩时那种生命力开始溢出的效果。

这也说明战斗的烈度,让奈瑟开始真正的兴奋起来了。

“那山上的风景,我已看到。”

“且必将登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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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这妥妥的是阳谋。”黄瀚说这句时一脸正气,口气毋庸置疑!

黄道舟反驳道:“用一纸空文邀买人心当然是阴谋家干的事情!”

黄瀚争辩道:“一纸空文现在是你认为的,一年以后才会被绝大多数群众认识到,但是在卖房子的这一个月能够起大作用!”

“何以见得?”

“我们一家子都认识到房子要涨,也亲眼看到了这些年房价的涨幅。

但是未必每一个职工都这么认为,毕竟以六十个平方计算,人家要一次性拿出七千二百块买下房子呢!

此时售房单位承诺包退贴补利息肯定能够稳定人心。”

黄道舟想了想,点头道:

“有道理!这几年的房租虽然涨了,但是六十个平方公房的租金一年也仅仅是一百八十块。

七千二百块存一年期,利息可以拿五百多呢!还就真的有人宁可继续租也不买!”

“所以我才准备请大家来商量,统一口径。

为了配合售房行动,各单位同时以物价上涨、工资提高的理由涨公房的租金,而且是直接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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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张榜公布,以后公房的租金逐步市场化,一样的根据物价涨幅的平均比例上涨。

最后跟私人房子的出租价格相同。

同时公布一个规定,一百二十块一个平方的基础价截止日七月二十日。

过了这个时效价格上涨百分之十,明年的价格一样的根据物价上涨的百分比重新公布!”

“你这种做法岂不是逼着大家买下租住的房子吗?”

“对!这真是双赢的大好事,企业获得了资金还在出售公房中得到了一部分盈利。

广大职工买到了价廉物美的房子,如果直接转手卖一百六十块一个平方人家外地商户肯定抢着要,至少能够赚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何乐不为?”

“这些房子以低价卖给职工、干部,是带有福利性质的,能让他们随意买卖?”

“用不着管,反正以后住房商品化,企业直接采取加工资、放奖金的模式增加职工收入。

爸爸,你也要记住一心做品牌,永远别包办一切,更加犯不着砌房子分配给职工、干部。”

“这些都没有先例,是要好好开会研究。”

“爸爸妈妈,我想先确认一下,你们认为这样做好不好呢?”

张芳芬道:“肯定好!我还能保证‘华美风’、‘自强服务公司’执行起来一点点难度都不存在。”

黄道舟用肯定的语气道:“能够租住‘全力企业’公房的都是干部、先进工作者或技术能手,月收入都不低,买得起。也不成问题。”

“我们市以这几年总共砌了三千套单元房计算,这一次房改也仅仅是回收两千多万资金,没什么大不了。”

黄道舟道:“你别小看这些钱,运营得好说不定能够多出一个亿的产值呢!”

张芳芬道:“对,把死钱变成活钱了,每年都能体现效益,十年八年也很可观!”

黄瀚竖起大拇指道:“妈妈高见,你的水平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算啥,我小时候就懂这些门道。那时我爸爸你外公经常‘说有钱不压半年闲’。”

“对对!钱流通得越快越挣钱。”黄瀚肯定道。

此时的全国平均工资也就一百块左右,两千多万仅仅是在黄瀚眼里不多而已,放到一个发展一般的内地县城,城乡人口的总存款都未必有这么多。

反正原本轨迹的八八年,黄瀚已经工作两年,但是家里的存款都没有五百块。

黄道舟道:“你这个建议提得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我还要跟秦昆仑、钱国栋、成胜利事先通个气。”

“要不这事儿干脆你来办,我就不掺和了。”

黄道舟想了想,摇头苦笑道:“相对于我,他们更加愿意听你的,你来谈更容易获得他们的支持。”

张芳芬见黄道舟说出这样的话时表情不自然,笑了!

黄瀚的号召力不同凡响,第二天,三水市只要是没出差的主要领导都欣然赴约,至少有一半人推了星期天中午的应酬。

成文阁和钱爱国知道是黄瀚请客,都乐滋滋跟着爸爸来了。

他俩都长成大小伙子了,秦昆仑、宋解放等等不仅仅让他俩入座,还给他们倒了酒。

大家闲扯了一会儿,黄瀚把出售公房的事儿提出来共同讨论。

这可是大事,大家都听得认真,他们都是改革派,都意识到这件事能够做到双赢。

三水市保持高速发展,宋解放主抓的国家级经济开发区如今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家工厂入住。

他跑高校吸引大学生毕业分配来三水市也取得了成功,吸引人才、留住人才三水市做到了。

家里的长辈和不少大领导肯定了宋解放的成绩,他明年有望得到提拔。

出售公房能够增加企业的流动资金,三水市干嘛不率先执行?

宋解放已经充分了解了三水市的经济状况,认为绝大多数租住公房的干部、职工买得起给予特惠价的公房。

他同样知道当初砌这些房子的平均成本不会高于五十块钱一个平方,企业以一百二十块钱一个平方售出还能够赚一倍以上的利润。

他更加知道特惠价的公房拿“家园集团”的商品房相比较便宜了超过一半。

干部、职工买房子省了超过一半钱,企业卖房子赚到超过一半的利润,这种大好事哪能不支持?

因此宋解放不但表态同意,还把他之所以同意娓娓道来。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大家都看得到,但是有领导提问了,因为他们中有不少也是租住的公房,成胜利、钱国栋、许慕光等等都是。

他们可不可以买下正在住着的房子?

秦昆仑和宋解放耳语几句后大声表态,干部、职工一视同仁,但是要公布新规定,所有的干部、职工只享受一次优惠价购买公房。

如果发现有干部、职工曾经购买过福利性质售出的公房依旧住上了公房,必须问责。

不仅仅追责入住的干部,还得追查公房的来源环节给予方便的所有干部。

其实这个规定不适用于一般干部和普通职工,是针对县处级干部的规定。

原因很简单,普通人要得到公房分配谈何容易?哪有可能获得一次后还有再一次?但是县处级干部就不好说了。

要防止个别干部把买到手的福利房卖掉,继续要求单位分配公房,缓一两年买下,再售出谋利。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然要防止别有用心的人钻政策的空子。

额!姜是老的辣,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果不其然。

这些问题黄瀚没想到,但是秦昆仑想到了予以补充,在公房私有化过程中肯定能够堵住了一个职务腐败的口子。

秦昆仑发言过后,黄瀚热烈鼓掌,并且端起酒杯由衷道:“秦叔叔,你的思维敏捷目光长远,我受教了,敬你一杯!”

不知怎的,被黄瀚当众夸,秦昆仑这个三水县领头羊居然有荣誉感,不比老首长夸赞的感觉逊色。

“哈哈……,这都是你给了好建议,我和宋市长仅仅是考虑到执行中存在的漏洞罢了。”

黄瀚送上好话道:“你和宋市长包括在座的所有领导都是好样的。我服了!干!”

秦昆仑把杯中酒一口闷还亮了亮杯底,道:“三水市取得了成绩,三水市领导班子获得了好口碑,我们都要爱惜羽毛,严防腐败的规定必须有。”

黄瀚趁机道:“对对!反腐倡廉要常抓不懈,在经济建设突飞猛进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反腐。

我建议物资局、工业局、交通局等等机关发动一次自查运动,揪出一部分倒卖计划物资谋私利的害群之马!”

这当然又是黄瀚未雨绸缪,时为了给三水市领导班子送政绩,八九年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最主要还是源自腐败,倒卖计划物资做得太过分了。

三水市提前一年大力度反腐,自查掌握大量国家计划的机关,抓出害群之马,肯定大快人心,必然能够保持三水市明年的稳定。

经济建设的基础就是稳定,因此国家级大领导提出“稳定压倒一切”绝对是高瞻远瞩。

人微言轻的黄瀚没法兼顾全国,但是竭尽所能看好三水市这方水土,力争让这里成为净土。

“嘶!”在座的领导十几个,听到黄瀚这番话,有几个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

“这位爷,酒喝得好好的,事儿谈得顺顺的,怎么忽然间扯到严查倒卖计划物资上去了?”

宋解放一心走仕途,做到了拒腐蚀永不沾,见黄瀚谈起倒卖计划物资的事儿,皱起眉头,问道:

“黄瀚,莫非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是我听到了什么,也不是暗指谁贪污腐败,警钟长鸣,反腐成为常态才能够保持三水市领导班子的先进性、纯洁性。”

秦昆仑干了好几年物资局局长,当然知道管计划物资有多吃香,认为时不时敲山震虎很有必要。

表态道:“有道理,宋市长,你是外地人,在我们三水市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由你来主抓反腐,也由你向上级领导汇报!”

“我来反腐肯定不会给谁留情面,在座的都得表个态,别到时候给谁求情!”

钱国栋立刻道:“我全力支持宋市长反腐,赞同不给害群之马留情面!”

成胜利举手道:“我同意!”

接下来陈义华、许慕光、马市长、高市长等等都表了态。

然接下来的酒就不太好喝了,最起码有两三个领导觉得如坐针毡。

不到两点钟酒宴结束,所有的领导都不是回家休息,都直奔工作岗位。

售卖公房、反腐都是大事,千头万绪,哪有心情享受星期天?

黄瀚心情不错,因为他希望家乡政通人和,人民群众安居乐业。

他根深蒂固认为政府廉洁才能保持高效,这一次反腐的时间点恰到好处,绝对是事半功倍,主抓的宋解放肯定能够获得政绩。

下午,黄瀚溜溜达达上了步行街,“哼哈二将”一左一右陪在身边。

忽然间听见一嗓子:“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几个结伴而行的女青年笑得嘎嘎的。

几个小伙子纷纷起哄。

这是电影《红高粱》的插曲,今年家喻户晓,三水市应该是在三月份上映的这部影片,宣传点就是获得了国际大奖。

钱爱国乐了,道:“那小子唱得不赖呀!大哥,你有没有看过《红高粱》?”

成文阁道:“这不是废话么,你啥时候见黄瀚看电影了?”

“我都有一年没看电影了,要不我们今天去看《疯狂的代价》吧!”

额!《疯狂的代价》?难道三水市正在上映这部片子?

黄瀚看过《疯狂的代价》,看过《寡妇村》,当然知道绝大多数观众是冲着电影院门口写着本片“少儿不宜”买票入场的。

八十年代末,到处充满着躁动,特别是年轻人。

电影里那点雾蒙蒙的镜头其实不算啥,但就这一点点,导致不少年轻人连看三遍。

见钱爱国眼睛放光芒,笑问:“你为什么想去看这部电影啊?”

钱爱国在黄瀚面前都是实话实说,他“嘿嘿!”干笑两声道:“我听说因为电影里有女浴室洗澡的镜头。不许未成年人看!”

“你记住了,只要是写着“少儿不宜”的电影,都不要去看!”

“为什么?”

“这些电影绝大多数是垃圾,是为了吸引有猎奇心理的观众故意弄点噱头,不值得看!”

“但是我听说《疯狂的代价》拍得蛮好的。我们三个难得有点时间,看看呗!”

黄瀚没有一丝兴趣看再看一遍这种老片子,道:“《疯狂的代价》还行,但是我不想看!要不你和成文阁去吧!”

成文阁道:“我也不想看,要不……”

“得,你俩都不看,我一个人去看电影,人家还以为我是个傻子呢!”

成文阁讶异道:“一个人看电影怎么了?”

“不怎么,但是很奇怪,我肯定不去。”

黄瀚心里暗笑,钱爱国血气方刚,应该是特想看看那种镜头,但是他特别爱面子,一个人不好意思去看。

他道:“我建议约石定辉、谷劲松几个去格斗室好好打一场发泄一把后去洗澡!”

“好!我正觉得有劲儿没处使呢!”

成文阁道:“不知道陈春松回来没?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跟他较量了!”

钱爱国笑了,道:“他应该是屡战屡败没了兴趣,所以根本不肯主动来找我们!”

“不会吧?他喜欢散打,在部队里拿过奖的。”

“是啊!以前他经常指导我们格斗,现在反过来了,变成了我们指点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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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帆出身于执法堂,手掌暗影阁,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他并不相信,银雪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他们提供这些关于降魔之地的信息。

银雪多看了宁帆两眼。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带着斗篷,斗篷的黑色兜帽将他的脸也遮住了大半,让人看不清此人到底是何模样。言语极少,多数时候都在沉默,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而有这样习性的人,他确实听闻过一个。

“暗影阁的阁主?”

宁帆继续沉默。

银雪却是笑了“如果是暗影阁的阁主,那确实不奇怪了,毕竟暗影阁也是个无利不早起的地方。”

这话虽是不好听,但是苏玖倒也没从其中听出任何恶意。

“不过这次,你也算是猜对了,我确实是有个忙还想请你们帮忙。”

银雪难得正经了些,离开苏玖的小腿,跳上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棵树。

“方才我同银泽所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以你们的聪慧想来不难理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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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痕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算是以你个人名义做请求还是九尾一族的名义做请求。”

银雪看了楚洛痕一眼。

不得不说,虽然他看不惯这个楚洛痕,但他也确实是足够的优秀。

遇事处事都足够冷静,甚至还能一击直接点出,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是啊,到底是以个人名义还是以九尾一族的名义。

以他个人名义的话,不说楚洛痕,怕是连小九儿都不会淌这一趟浑水。

但是以九尾一族的名义便不同了,以九尾一族的名义,相当于在向沧澜宗求助。

是九尾一族何沧澜宗结下了因果关系。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当然是以九尾一族的名义。”

楚洛痕点头“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

“绑了现在的族长,银泽的爷爷。”

对于银雪的这个提议,其他人并不奇怪。

其实便是银雪不提出这一点,他们也会在暗中悄悄将这个人绑起来隔离开。

毕竟身体携带魔种之人还是太过于可怕了。

银雪眯了眯眼睛“其实我不让你们这么做,你们也会暗中处理掉他吧。”

苏玖身形微顿“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般多此一举。”

银雪笑了笑“小九儿,我也有想守护的东西啊。何况,我也需要给阿泽一个交代。

相信我,让族长落在阿泽的手里,是最好的结果了。”

苏玖心下微转“你们这个族长可不象是顾念亲情之人。”银雪这样做,就不怕给银泽带来更多的伤害?毕竟有时候言语的攻击远比上的创伤要严重的多。

何况还是他曾经所尊敬的爷爷。

银雪摇了摇他身后的大尾巴“放心吧,银泽早已长大,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伤神。”

“关于突然换族长,你的族人那边你要怎么交代。”

“族长就像是那些染病的族人一般失踪,银泽上位,他们不会多怀疑什么,顶多就是猜测我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不过我身上的事情众多,说来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反正处理完这两件事,我便打算离开这里。”

其实银雪最初本打算再蛰伏两年,养上两年的伤,亲自动手绑了那老头,但谁想银桑的事情这么快便爆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只是,就在他打算偷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有关于苏玖一行人要去幽冥山的消息。

银雪立刻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处理此事。

何况,幽冥山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顺便也能阻拦一下小九儿去幽冥山作死。

另一边,苏玖等人也都差不多可以猜到,这次请他们出手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他的伤势。

只不过这么久都还没好的伤势,想来也是不轻的伤。

“你布置防护阵法,被妖兽攻击导致被反噬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玖还是问出了许久以来,心里藏有的疑惑。

“小九儿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么?”

“也和你们的族长有关系?”

银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毕竟我也算是阻了他的路。”

苏玖沉默。

……

当苏玖一行人再次跟随银雪回去后,苏玖发现,银雪所设下的阵法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蒙蒙的雾气。

原本开的正繁华的桃花,如今也被那黑色的雾气所侵蚀,也正是因为这雾气,才使得大片的桃花林变得灰败不堪。

目及眼前这一切,银雪的瞳孔陡然染上了一片冰霜。

苏玖将神识外放意外的发现,这一片桃林中竟已经没有了活着生命体的气息。

也难怪银雪会生气,他是化神期的妖修,想来应该比他们更早的感知到了这一点。

苏玖一行人随同银雪一路前行。

直至走到了黑色雾气最浓郁之处才停了下来。

银雪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暗哑“到底还是被那只老狐狸提前察觉到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话落,小狐狸的身形逐渐便淡直至完消失。

随后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苏玖的面前,正是银雪的本体。

苏玖目光轻闪,突然想到了关于化神期妖修的一些传说,传说有一部分妖修在渡过天劫之后,便会由内生出一个可藏有活物的空间。

也算是在空间法则之内的存在。

但能生出这等空间的妖修,一般资质都是妖修中万里挑一的存在。

现在看来,似乎银雪便有这等本事。

方才银雪本体出现的那一刹那,苏玖明显感觉到了空间法则的波动,从而也更证实了她的猜想。

他的本体被他藏于了自己的空间之内。

还是那个银发垂地,容颜绝色,长袍飞扬的贵公子,只是此时银雪身上的气质,较之往常少了份随性多了份清贵。

然没了那份妩媚之感。

苏玖总觉得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银雪。

“我原以为,即便他心中所藏有的欲念再大,也该为我族留两个子弟,到底是我将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银雪的声音中带着的是无尽的苍凉。

这一刻仿佛这天下只剩下了他一人,只有孤独环绕着他。

别人谁都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突然,银雪的双目猛然变成了竖瞳,他的瞳孔不再呈现黑色,而是一种漂亮的银色。

银雪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径直朝着一个方向缓缓前行。

直到快走到桃林尽头的时候,他才停下了脚步,苏玖听到他那略显悠远的声音缓缓响起。

“叔叔,你不该为面前的一切做个合理的解释么?”

原本灰败的桃林内,猛然掀起了一股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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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保持着均速前进,一些想要多看刘玉几眼的百姓也跟着刘玉前进的脚步。顶点更新最快

只是这样一来就产生一些推挪。

“你们干什么?怎么挤过来了?快站住,不要再挤过来了!”有些被推挪的百姓顿时就不满了。

被骂了一句的百姓也很无奈,他们也想停下,可是后面一大堆人推过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停住脚步。

百姓们很想靠近刘玉的,毕竟能过近距离看一下天子,那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所以看到有人率先向刘玉靠近过去,其他人也跟风了起来,不断地向着刘玉挤过去。

这样的情况,让驻守在道路两边的南阳守军压力大增,他们现在都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在阻拦百姓们靠近刘玉。但是即便他们多么的努力都不可能制止。

诸葛亮大惊,说道:“不好,百姓那里出乱子了!”

沮授等人吓得脸色发白,好好的事情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这些百姓冲到刘玉面前该怎么办啊。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在场的所有人的脑袋都会悬了起来。

刘玉也被这样的情况给吓到了,百姓居然出现了推挪,要是爆发踩踏事件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可是要死不少人啊。百姓当中有老有少,一旦发生踩踏事故,那么死的人就多了去。

“停止前进!”诸葛亮当即下令,然后对着吕布和典韦说道:“奉先,恶来,你们两个即刻带着士兵前去稳定局面,千万不能让百姓出现踩踏事故。”

诸葛亮是首席军师,他必须在刘玉的安全上选择最好的方案。

夏天的午后的时刻

典韦和吕布当下领下命令,带着御前侍卫前去阻止百姓靠近。有了这些士兵的支援,南阳守军的压力少了很多,但是也无法阻止百姓们向着刘玉靠近的趋势。刘玉没有下令可以动刀子,所有的士兵都不敢把兵器亮出来,谁也没有胆子在刘玉面前对着百姓动刀子,即便是典韦和吕布也不敢。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朕让开!”刘玉看到典韦和吕布在阻拦百姓,一下子就愤怒了。

吕布和典韦听到刘玉的吩咐,急忙停住了脚步。

诸葛亮和沮授、田丰急忙在刘玉面前说道:“陛下,万一出现一些刁民想要…..”

“混账,这些都是朕的子民,你们要是再说刁民二字,朕就宰了你们!”刘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几个核心谋士居然说出这样的字,无论刘玉多么看重他们也当场训斥!

刘玉久居帝王之位,训斥的时候自然带着浓浓的帝王气势。诸葛亮和沮授、田丰急忙闭嘴,刚才他们也是情急,没有想到犯了刘玉的忌讳。

“哼!”刘玉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典韦和吕布喝道:“恶来、奉先,你们退回来!其余部队让开道路,不可阻拦百姓!违者斩!”

刘玉下了圣旨,典韦和吕布飞快地带着其余的士兵快速回到刘玉的身边。

南阳的守军马上就放开了自己对百姓的阻拦,遵从刘玉的圣旨。

军队没有任何的阻拦,反而让百姓都停止了前进,他们都搞不清楚当今陛下是在搞什么。

刘玉从战马上潇洒地下来了,诸葛亮等智谋之士都明白刘玉要做什么了,刘玉这是要深入到百姓之中,展示他亲民的一面。田丰急忙来到刘玉的面前劝谏道:“陛下乃是万圣之躯,为何如此?”

田丰的话说得很婉转,那就是刘玉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们记住了。百姓如水,朕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刘玉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狠狠地打在了所有文武的内心之中,田丰都感到羞愧了,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不明白这么一个道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句必定流传千古啊。陛下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圣君啊。”诸葛亮激动地说道,刘玉刚才抄袭后世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言,让其在诸葛亮心中的地位上升到了神圣的存在。

刘玉自然说这句话是自己原创的,毕竟现在不要说李世民了,连李世民的曾曾曾曾祖父都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就他最先说这句话,不是原创谁是原创啊。

刘玉微笑地向着百姓走了过去,百姓们惊喜万分,当今陛下居然亲自下马来看他们。典韦和吕布跟随在刘玉的身边,他们可不敢放松一刻。

百姓们在刘玉还没有靠近过来的时候就全部都跪下了,高呼道:“草民等拜见陛下!”

刘玉微笑地来到几个个满头白发的百姓面前将其搀扶起来,说道:“几位老人家快快起来,朕正值壮年,怎么可以让长者跪拜。都起来吧!”

刘玉率先搀扶老人的原因在于华夏无数年来的良好品德就是尊老爱幼,作为大汉最高尚的人,刘玉自然要先把这个尊老给落实了。更何况,刘玉觉得这几个老者不像是普通百姓,看其装扮,肯定是读过几年书的。

被刘玉搀扶的老者激动得脸色通红,说道:“多谢陛下,陛下仁德啊。”

其他的百姓都跪在地上高呼:“陛下仁德!”

刘玉很高兴,这才是出自内心对他的崇拜,没有半点虚伪。

刘玉再次说道:“都起来吧,地上很热,千万不要烫到了。朕下得可是圣旨,要是再跪着的话,那就是抗旨不遵啊。”

一听到抗旨不遵,所有的百姓都站了起来,这个威力比任何之前的任何话都要有分量。

刘玉笑了,现在的百姓还真的很简单,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他们完全服从。

“诸位子民,朕这一次御驾亲征!是为了讨伐刘琦和刘琮这两个汉室的不肖子孙,没有想到给南阳百姓造成了战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此乃朕之过也!”刘玉对着所有的百姓高呼道。

“陛下无过!”百姓顿时热泪盈眶,看到没有这才是仁君明主,自古以来有几个皇帝是自己承认错误的,大汉以来或许就只有孝武皇帝才做过。可人家那是下了一道旨意,不像当今天子那样当着百姓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天下那么多的势力与诸侯,也只有神武皇帝才是这样,寿春的那个建安皇帝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刘玉内心感叹道:只不过是简单一句朕之过就有这么大的反响,看来以后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故,朕下发一次罪己诏那岂不是啥事都没有。

刘玉想的是没错的。百姓认为皇帝是圣人,根本不会犯错,即便是犯错也是其他人做的,与皇帝无关。即便是皇帝认错了,那就更加能够体现皇帝的圣人品质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不是圣人一直追求和教导万民的么。

其实刘玉就趁着现在不断地发挥自己装逼的天赋。

被刘玉搀扶的几个老者算是有点学问的人,其中一个老者激动地说道:“陛下乃是千古难见的仁君,刘琦刘琮违背陛下圣旨,陛下御驾亲征征讨不臣,些许战乱是必然。陛下无需怪怀,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

“老人家,刘琦刘琮不肖,汉室出了这么两个不肖子孙,朕作为天子,也是汉室的家主,无论汉室宗亲还是黎民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于公于私都有责任!”刘玉斩钉截铁地说道。

刘玉面露坚定,一股王霸之气不由自主地侧漏了。

老者都被刘玉的气势给镇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刘玉愤恨地说道:“刘琦刘琮这两个臭小子,朕迟早会狠狠地收拾他们。朕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相信刘备那个贼子。朕微末之时曾经十分欣赏刘备,更是帮助其在宗正那里正了汉室宗亲的名分。没有想到此贼如此心狠手辣,居然不顾天下悠悠众口,威胁百姓随他到江夏去。为了掩盖其罪行,甚至还逼迫百姓声称是自愿的,如此欺世盗名之徒,朕当初就应该杀了这个狗贼!”

刘玉说的是实话,当初刘玉还真的想过要招揽刘备的,甚至还帮助得了汉室宗亲的名头,如今看来当初的刘玉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现在刘玉可是后悔得要死,当初把刘备给做了多好啊。

刘玉这么说的原因有几个。首先刘备在南阳经营多年,肯定会有死忠或者被他迷惑的百姓存在,刘玉想着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了看一下到底有多少人愿意为刘备辩解。第二原因就是刘玉准备要把刘备的罪名给落实了,那么以后刘备想要再利用仁义的大名在外面招摇撞骗就不可能的。当然也会有愚蠢的人相信刘备的,只不过刘玉这个时候就想把刘备给整死!

刘玉细心地看着周围百姓的表情,他最后发现了百姓们一提到刘备就一脸的怒容。

一个老者说道:“陛下,草民被刘备祸害得惨啊。草民的几个儿子都被刘备强征入军,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个年轻人说道:“陛下,草民的家人被刘备带到江夏去了,还请陛下发兵攻打刘备,让草民一家团圆啊。”

“还请陛下讨伐刘备那个奸贼!”

“陛下,刘备那个畜生,把南阳祸害的够惨啊。”

百姓们不断地述说着刘备的罪行,仿佛刘备就是天大的罪人一样。其实百姓们要求很低的,你要加赋税可以,他们不会有什么怨言,他们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不要伤害他们的家人,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好了。很显然刘备犯了最后一条,即便刘备当初对南阳百姓真的不错,可是现在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他的好了。

刘玉内心大喜,原来刘备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了,那么就是说以后在南阳就没有百姓会相信刘备了。南阳算是稳了。

刘玉重重地点头,说道:“朕一定会让刘备付出代价的。”

“陛下英明!”百姓就是这么简单,刘玉是皇帝,金口玉言,要刘备付出代价,刘备就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尊老之后,刘玉走向了几个抱着孩子的百姓,他要开始爱幼了。

刘玉来到一个抱着男孩子的高大汉子身前,柔声地说道:“这是你的孩子么?长得真不错,能让朕抱抱么?”

高大汉子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然后将自己的孩子给了刘玉。

刘玉抱起了这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很周正,看到自己抱他也没有任何的害怕,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刘玉。

刘玉不是没见过百姓的孩子,可阴差阳错地就想抱抱这个孩子,待看到这小子怎么大胆地看着自己,赞赏地说道:“此子非同凡响啊。”

高大的汉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也没读过什么书,只能摸着头笑呵呵看着刘玉。身边几个抱着孩子的百姓真是羡慕嫉妒恨啊,为啥陛下就不抱一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也是很可爱的。只不过羡慕嫉妒恨归羡慕嫉妒恨,他们内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刘玉怀里的孩子以后绝对是个贵人。高大汉子家里不知道是祖上那一辈修来的福气啊。

刘玉突然间想逗一下怀里的孩子,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不小了..我叫…..邓…….艾。艾…草的…艾。你….别搞…..错了。还有…..我不….小了,别叫…我…小….弟弟。”

小孩明显有点结巴,很艰难地把自己的名字说完。

“原来叫邓艾啊。”刘玉点了一下小孩的鼻子,小孩不爽地擦了一下鼻子。

刘玉突然想起来后三国时代灭掉蜀国的魏国大将不就是叫做邓艾么。

“不会吧,你叫邓艾?家住新野?新野还有没有和你同个名字的?”刘玉很想证实一下。

高大汉子,也就是邓艾的父亲,说道:“陛下英明,草民一家是住在新野的,这一次是带着这孩子前来看一下陛下的真容,没有想到这孩子有这么大福气可以被陛下抱入怀中。”

刘玉一脸的震惊,他随便抱着一个孩子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邓艾,这难道说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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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流墨墨拿到定邪珠,最重要的是她明白定邪珠的用途后自身的变化,那被她的血焰包裹着,据说是有自主意志的定邪珠却是直接透露出了臣服的意思来;

这倒是让流墨墨颇为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就淡定了,定邪珠会是这般反应的目的是什么非常明显,而她对此倒也不反感,毕竟,终究是要面对的。

“走吧。”流墨墨招了招手,定邪珠从被流墨墨把外层的极寒火焰吞噬之后就没有再次释放出火焰的意思,在臣服之后就自觉的变小,随着流墨墨招手,它只变成拳头大的模样仿佛小尾巴一般的跟着流墨墨;

因为定邪珠有自己的意志,表达了对于定邪的执着之后,虽然臣服,但是也仅仅是因为那即将到来的黑暗侵袭的邪恶力量才有这般选择,并没有认主的意思,这让流墨墨不太高兴的拒绝了定邪珠让她收起血焰的想法,并且还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要么直接认主,要么就接受她的血焰监督~!

然后定邪珠就变成了套着一层血焰的珠子了。

而在流墨墨他们一行飞离火山之后,那被流墨墨开出在火山山脚的口子直接就喷涌出了滚烫的岩浆~!

没多会儿,火山喷发了,金红色的岩浆散发着正常的热浪,迅速涌出蔓延,让在这片区域边缘的龙族一行都察觉到了不对~!

“先离开这儿,岩浆要过来了。”而在这时,流墨墨他们一行从高空飞来,并没有落下,只雪如楼扬声招呼了一句,让敖静白不由惊讶,不过也没有耽搁,强硬的带着在闹别扭还是原型状态的敖静川,在仙兽们的簇拥下飞起,朝流墨墨他们一行飞去。

而在他们离开没一会儿,滚烫的岩浆就蔓延到了这里,放眼望去,这片区域却是直接成了一片熔岩之海,那还在持续不断涌出岩浆的火山也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就变成了熔岩海了··”高空中,敖静白回头看去,那满目的金红,滚烫的气息继续离的这般远也能感觉得到其热度,让敖静白惊凝不已;

“那儿本来就是火山,之前只是火山下的熔岩被封住了,我们刚才去探查打开了,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流墨墨飞快说道,并没有提及定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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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火山?那片区域似乎很久之前就被记录成雪山了··”流墨墨的解释让敖静白惊异不已,要知道他手里的地图,似乎是从久远之前,有仙魔战场之后就在龙族中流传下来的~!

所以,在仙魔战场的最初,就有某个存在封住了火山?还把火山改成了雪山?!

若不是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火山显露了出来,流墨墨他们又去折腾了一下,让这里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怕是,还都以为这儿是雪山吧··

敖静白思绪有些乱,流墨墨见他这般神色模样只任由他自己胡思乱想去,然后目光就落到了被敖静白用龙力卷着,飞都不愿意飞,只把自己当做一条死龙,挂在敖静白的龙力上随风飘荡··

“额,敖静川这是挂了??看着好像等着风干的咸鱼哦。”流墨墨感觉得到敖静川偷偷窥视自己的神识,不过更多的还是他是不是瞥过来,很是复杂的目光,这让流墨墨也是无语,只凉凉的突然说道;

然而让流墨墨他们惊讶的是,敖静川闻言并没有炸毛,甚至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依旧任由自己随风飘扬,看的流墨墨嘴角直抽抽,所以在他们去火山区的时候,这家伙是经历了什么??

而对于流墨墨并没有掩饰情绪的打量目光,在先前因为流墨墨出手疼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杀死她的敖静川感觉是相当复杂的;

之前他在脑子冷静下来后,伤口也因为去掉了邪恶力量已经自然而然的自我愈合恢复,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的时候,敖静川是沉默的;

嗯,那种剧痛没有了之后,他也就能正常思考,能理智的看待问题;

比如其实他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他自然明白自己折腾的那番有多丢人,而且还是丢人丢到了和他爷爷有关系的流墨墨面前,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尴尬;

尤其是他在试图和敖静白讲道理,他不会再闹腾的时候,因为有些控制不住对此事的复杂心态而泄露出了神色,反倒是让敖静白觉得他是想憋大招搞事,让他那叫一个无力~!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他被敖静白这么带着飞,敖静川表示,他严重怀疑敖静白是故意整他的~!

明明他都说了,他不会闹事,他现在很理智,但是敖静白就是不相信,而且还用现在仙魔战场不安全,他要绝对的平和保障他的安全··

所以敖静白那个混蛋就把他像是拎咸鱼一样拎走~?!即使他说是为了贴身保护,而他自己赌着气想逼他撒手不愿意变回人形,结果——

他不要面子的啊~!脑子坏掉了吧~!这什么姿势什么造型啊~!心态崩了呀~!

“··他怎么好像··突然很激动的样子??”而随着

敖静川被流墨墨他们惊讶打量,又想起自己现在这么丢人,偏偏敖静白那货听不懂龙话的坑他~!

“唔,主人,他好像晕了??”就在流墨墨他们围观敖静川好像自己折腾自己的时候,敖静川突然不波动,平直了的气息情绪,让他们都是一呆,然后吴幸只咻的飞过去,从正面看着敖静川倒着的龙脸,神色古怪的看向流墨墨说道;

“嗯?!”而吴幸突然带着明亮的混沌支点飞过来的举动让神思不属的敖静白猛然回神,然后就听到了吴幸惊奇的声音,顿时一惊,刷的就把敖静川提溜了起来;

而他这般动作敖静川都是浑身软绵绵的耷拉着脑袋,虽然浑身气息平和,但是这并不能让敖静白放心;

“他这是情绪太过激动,就晕过去了,嗯,我觉得准确的说,似乎是气晕的。”流墨墨一脸八卦的拉着雪如楼到敖静白面前说道,敖静白闻言神色微凝,让流墨墨不由挑眉,然后朝脸色诧异的雪如楼挤了挤眼睛;

“我就知道这兄弟俩有猫腻~!”流墨墨传音一句给雪如楼后只又开口说道;

“话说,他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一直保持原型是··”流墨墨关切的问题,而神色沉凝检查敖静川情况的敖静白并没有注意到流墨墨问这个的时候那充满八卦光芒的小眼神儿;

“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保持原型··是在和我闹情绪。”敖静白声音有些轻的说道,而他的解释一出口,不止是在近前的流墨墨和雪如楼还有吴幸,就是不远处的琴瑟色和易红仙人也是惊异看了过来;

“闹情况?之前是我出手把他伤口弄的更严重,也是我镇压的他,难道,他是把这些账算到了你头上??”流墨墨眨巴下眼睛问道,敖静白神色一顿,不由苦笑;

“并不是,是我觉得越来越不舒服,想贴身保护他,他性格有些跳脱,之前镇压的狠了,我担心他会自己乱跑,没想到,他就恼了。”敖静白郁郁说道,流墨墨他们却是听的一脸懵逼;

当然,主要是敖静白的解释,和敖静川的反应··很不像啊~··

当然,若是敖静川还醒着,他是绝壁会炸,然后跳起来揪着敖静白狠狠的摇晃,他明明是因为敖静白三番五次不听他说的话,就一直让他别闹,最后更是把他弄成咸鱼模样拎着才生气的~!

对于这种把自己气成河豚,气的晕过去,随后对方还本能的撒开真正的原因,只揪着一点儿皮毛,无奈于你丫怎么气性这么大,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就气晕了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流墨墨他们在敖静川醒了后再也不能忍的愤怒控诉后,就有了感悟,这其实是个兄控吧··

“竟是这样,那你要和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而明对敖静川愤怒的控诉,敖静白是惊讶的,然后也觉得糟心,自己弟弟这脑瓜子里一天天想这么多,是想干啥呀··

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不过在流墨墨他们看来,以后估计还有的闹腾呢··

当然,起码眼前是暂时不会了,毕竟,已经能看到那黑压压侵袭而来的邪恶力量了。

“没必要跑了。”敖静白说道,流墨墨下意识的看他,琴瑟色却是已然问了出来;

“你有办法应对?”琴瑟色他们人人都

“没有。”

第二天去正院吃早饭,惊觉喜爱食物均有弱水微毒,完后四人乘马车去,带50护卫;到大将军府,发现所有人都成妖傀,和李丽华进入,侯爷夫人在马车上,和护卫一起被从后门送入;发现府内到处是红名妖傀,还有正院冲天红光,进去后与夏耕交涉,发现夏耕忌惮,只成功把李大将军救了出来;因妖傀任务无法完成,侯爷扇了一巴掌关到祠堂,小兰送午饭来,何西锁门守门,陌路离殇躺下发现陈挺牌位底座内的秘密,取出,激活主线任务‘母亲的毒’,得知陈挺的身世是任务的要道具,不明所以;

时间到了傍晚,小兰依旧没有送来晚饭,喊门口何西却没有任何反应,感觉到不对;用供桌下线香筐里打火石点亮蜡烛,点了线香,何西没反应,惊觉不对,用金发簪撬门框木楔子,用烛台相助,成功撬开出去,饥饿度过低,最后一路走到庶子的院子饿昏过去,醒来时听到婢女和嬷嬷对话,知道在下人心中陈澈是可怜人而且似乎其他兄弟姐妹都知道陈澈的一些情况;

陌路离殇醒,问嬷嬷情况,知道夫人天未亮就进宫去求祛疤珍药,侯爷一直守着,其他兄弟缩在自己院中,无人关心自己,蓝名补体质耐力,发现陈红不同寻常,去找陈红,发现陈红是金名,虽不解,态度却端正,喝了茶带走两份茶就离开,回院子,侯爷追杀,逃向老侯爷院子,老侯爷把侯爷和俩暗卫呼飞,陌路离殇脱力,被暗卫拎进去,三人进屋说侯爷欲杀子缘由;

惩罚陌路离殇修门写一百份悔过书,侯爷‘气病’,激活支线任务,必须完成惩罚,冥思苦想悔过书,灵光一闪感知到什么,没能抓住,吃饭发现食物无毒,来自老侯爷小厨房,一句

话悔过书,晚上去老侯爷院子,见到蓝名老夫人,惩罚事了,更隐约得知老夫人对侯爷不满,对陈雪不满,然具体并未出口,老夫人让陌路离殇明天再来,两老谈话,做了某种决定

第二天和两老一起早饭,饭后老侯爷出门访友,其陪老夫人闲聊,得知老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别院,原定还要住好几日因侯爷杀子而赶回,老夫人告知缘由,任务完成,原来是因为陈家死亡魔咒,而陈澈出生时被高人断定是回来报复的,后其大姐陈欣更是被其害死,导致夫人黑化下毒,而老夫人说完后,却又让其顾念亲生父母之情,陌路离殇着急领取任务奖励,老夫人让其回去自己思虑。

任务成功,中毒接触,还剩种毒无解,因上次香茶生出感悟而再次喝了一份,发觉独处无用,叫来小珊,又叫来通房,试图借助多人生出那种感悟,然而依旧无用,晚饭丰盛,得知老伯爷来做客,吃撑了心情也不好,去花园消食,丢了灯笼在月光下漫步,玉河着急背其欲找大夫,被陌路离殇挡路,黄玉河承诺会说出情况效,第二天找住在隔壁院

黄玉河去钱大夫院子求治,发现钱大夫和兄妹熟悉,发现昏迷原因后,惊觉陌路离殇也在,告知其兄妹关系,发现其对侯府熟悉,任务刷新,面板多了亲密度,发现玉河想杀他,知道游戏名字,猜测到什么,黄玉树苏醒,对其仇恨又想杀,不由莫名,偷情事件不了了之,得知钱大夫来自伯府,离开,回去被老侯爷叫去,老伯爷要把黄玉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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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外依旧喧闹。

大隋王朝素来富饶,老百姓愿意花钱,也敢于花钱,毕竟坐龙椅的戈阳高氏,在这数百年间,打造了一个无比安稳的太平盛事。

二楼窗口那边,茅小冬对望向窗外,对身后的陈平安提醒道:“记得护住自己,不用担心我。”

九境金丹剑修,龙门境兵家修士,龙门境阵师,远游境武夫,金身境武夫。

五名刺客。

不管身份,无论立场,总之都齐聚在了一起,就隐匿在这栋酒楼方圆千丈之内。

这种阵仗,别说是追剿围杀一名剑修之外的元婴地仙,恐怕玉璞境修士,都可杀。

陈平安想起彩衣国城隍那场降妖除魔,那个手腕脚踝系有铃铛的少女,当时两人萍水相逢,身为郡守之女的她,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每次出手帮忙,都恰到好处,让陈平安对她观感很好。

之后游历两洲外加一座倒悬山,从来都是他陈平安或者独自与强者捉对厮杀,或是有画卷四人相伴后,一锤定音之人,仍是他陈平安。这次在大隋京城,变成了他陈平安只需要站在茅小冬身后,这种局面,让陈平安有些陌生。不过心底,还是有些遗憾,毕竟不是在“头顶有位老天爷以天道压人”的藕花福地,重返浩然天下,他陈平安如今修为仍是太低。

茅小冬笑道:“等你到了我这把岁数,要还是个没出息的元婴修士,看我不替先生骂死你。”

陈平安无奈,拍了拍腰间养剑葫,以心声告诉飞剑初一和十五,随时准备刺客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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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袍金醴的那两只大袖内,右手指尖捻有一张以防偷袭的缩地方寸符,左手则是那张用以抵御强敌的日夜游神真身符。

茅小冬放心不少。

小师弟那么远的江湖路,没白走。

茅小冬突然在陈平安心湖上响起嗓音,问道:“之前有没有过走在光阴长河之畔的经历?比起先前在文庙感受浩然正气的镇压,更加难受。”

陈平安则以聚音成线的武夫路数,回答道:“走过两次,第一次尚未习武,在骊珠洞天小镇走过。第二次在藕花福地,被观道观的老观主拉着,大概看过最少两百余年的光阴流水,而且经常顺序颠倒,来回交错,所以我那会儿虽然已经是五境武夫,仍是觉得异常难熬,比当初在落魄山给人喂拳,滋味半点不差了。”

茅小冬笑问道:“之前在书斋你我闲聊游历经过,怎么不早说,这么值得炫耀的壮举,不拿出来与人说道说道,等于苦头白吃了。就算是我这么个元婴修士,在成为山崖书院的坐镇之人前,都不曾领略过光阴长河的风光,那可是玉璞境修士才能接触到的画卷。”

陈平安灵光乍现,一语道破天机,“茅山主真有搬山神通,暂时将此处作为一座书院小天地?!”

茅小冬点头道:“对喽,这几年借着庇护小宝瓶,在大隋京城四处行走,瞒天过海,就是做成了这件密事。肩上挑着一座书院的文脉香火,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陈平安点头道:“可以理解。”

茅小冬气笑道:“你连一声茅师兄都没喊过,我要你理解?”

陈平安自认理亏,不再说话。

茅小冬一手负后,一手抬臂,以手指做笔,转瞬间就写了“山崖书院”四字,每一笔落成,便有金光从指间流淌而出,并不散去。

写完之后,茅小冬一抖袖子,微笑道:“天地四方!”

四个金色文字便向四方一闪而逝。

茅小冬转头道:“坐着喝酒便是。”

话音刚落,茅小冬已经消逝不见。

陈平安深呼吸一口气,铭刻在心的熟悉感觉,如江水汹涌而至,陈平安仿佛一个不擅游泳的人,瞬间置身于水底。

天地寂静。

酒楼上下再无半点动静声响。

那位龙门境阵师正在偷偷摸摸“排兵布阵”,当一身灵气骤然凝滞、运转不畅之际,猛然抬头,只见路上行人静止不动,眼角余光中的天空飞鸟,只只悬停。

这位阵师顾不得会被那山崖书院茅小冬发现踪迹,立即不再遮掩气机,磅礴倾泻而出,手指间捻住一张金色符箓,正要有所动作。

一只手按住此人肩膀,笑道:“你这阵法,是脱胎于中土道君宁真所传龙门阵一脉,对吧?”

阵师愕然。

竟是死活挣脱不开身后那人搁在肩头的那只大手,此人满脸涨红,希冀着其余四人有谁能够及时救援,帮助自己脱困。

一名阵师,需要假借所布阵法牵引的天地之力,自身体魄的打磨淬炼,比起剑修、兵家修士和纯粹武夫,差距极大。

好在阵师没有彻底绝望。

一抹起始于东北方向的璀璨剑光,像是一根白线,迅猛飞掠而至,剑尖所指,正是向阵师身后的茅小冬眉心处。

这抹剑光身在小天地当中,轨迹并不完笔直一线,剑尖出现微妙的颤抖,那把本命飞剑的剑身,起伏不定。

呲呲作响,飞剑所到之处,摩擦溅射起一连串的电光火石,极为瞩目。

这是那把凌厉飞剑,与这座小天地起了冲突。

茅小冬没有躲避,根本没有任何调用一位元婴充沛灵气的迹象。

那柄距离高大老人与阵师不足一丈距离的飞剑,蓦然激起一圈涟漪,如石投湖,一头撞入水中,就此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阵师七窍流血,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这一动,就又与小天地无所不在的光阴流水起了冲撞,愈发血流不止,更恐怖之处,在于体内气机絮乱不已不说,所有温养有本命物的关键气府,心扉以及一座座府门之上,像是被万针钉入,阵师竭力移动捻有那张保命符的双指,手指可动,但是体内浓稠如水银的灵气,结冰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茅小冬握住此人脖颈,随手丢向身后某处。

那柄金丹剑修的本命飞剑,在茅小冬身后激起一处流水漩涡,如恶客破门而入,迅猛刺出。

可已经姗姗来迟。

本就重伤濒死的阵师刚好拦阻那名飞剑的路线。

远处那名九境剑修没有任何停下飞剑的意图,直接刺透阵师身躯,以心意驾驭飞剑,继续刺杀茅小冬!

阵师就此当场毙命,死不瞑目。

不是说茅小冬离开了东华山,就只是一名元婴修士吗?

修行路上,三教诸子百家,条条大路,炼丹采药,服食养生,请神敕鬼,望气导引,烧炼内丹,却老方,一旦跨过大门槛,跻身中五境,成了凡俗夫子眼中的神仙,确实风光无限。

可修道之人,在山上断绝红尘,不理俗世是非,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山下同样有不信邪的练气士。

更有儒家书院。

茅小冬一步跨出,身形出现在数十丈外,转过身后,不晚不早,刚好以双指夹住那柄尾随至此的飞剑。

虽然这一手以双指轻松定住飞剑的壮举,可谓惊世骇俗,传出去足够让一洲地仙吓掉大牙。

可是当茅小冬在消磨剑意的同时。

茅小冬坐镇的这座小天地,其实也在不易察觉地微微摇动。

那名远游境武夫置身于别人天地中,已是无法做到御风远游,可仍是飞奔如雷,最后直接撞开两堵墙壁,穿过整座店铺,朝茅小冬一拳轰砸而来。

店铺内有数人被他直接撞碎身躯,崩开的碎块,最后缓缓悬停在铺子里边的空中。

此人一拳,汇聚了那一口纯粹真气的所有罡气,再无半点蓄力,竟是不惜以命换命的打法。

茅小冬调动天地灵气,而成的一座碑文金字轻轻晃荡的石碑,以及一座同样是凭空出现的牌坊,都给远游境武夫这一拳打得化作齑粉。

那名八境武夫的老者,大踏步而冲,势不可挡。

另外那名跃上屋脊,一路蜻蜓点水而来的金身境武夫,没有远游境老者的速度,一身金身罡气,与小天地的光阴流水撞在一起,金身境武夫身上像是燃起了一大团火焰,最终一跃而下,直扑站在街上的茅小冬。

双指被割裂出细微伤口的茅小冬,将那柄禁锢在指尖的飞剑,丢掷向那名金身境武夫。

茅小冬伸出手掌,挡住那名远游境武学宗师的一拳。

茅小冬大袖剧烈鼓荡,须髯飘拂。

金身境武夫多半与那金丹剑修是挚友,不管那剑尖直指心口的飞剑,依旧杀向茅小冬。

果不其然,剑修心湖,灵犀微动,竭尽力,稍稍偏移剑尖,只是刺透那武夫肩头。

茅小冬被本该是最弱之人的七境武夫,一拳砸在后背心。

小天地随之震荡开来。

拳头被阻、拳势与意气犹然壮烈的远游境武夫,借此机会,顺利出拳如擂鼓。

流光掠影一般,茅小冬整个人一步步后退,远游境老者双臂肌肉虬结,渗出血丝,浸染衣衫,但是一拳比一拳更加悍勇无匹。

一旁金身境武夫没有趁火打劫,跟着远游境宗师一起近身茅小冬厮杀,而是尽量跟上两人脚步。

并非不想一鼓作气重创茅小冬,而是他知晓轻重利害。

陈平安没有站在原地,而是掠出窗口,上了视野开阔的酒楼屋顶。

他同样没有插手这场战局。

远游境老者最后一拳,将茅小冬打得倒飞出去十数丈。

老者立即停步,并且向后而掠,他要换上一口新气。

金身境武夫则立即横移数步,挡在远游境身前,站在后者与茅小冬之间的那条线上。

如此仍是不够稳妥。

九境剑修的见缝插针。

飞剑一掠而去。

直刺茅小冬。

速度之快,竟是已经超出这柄本命飞剑的第一次现身。

既是茅小冬气机不稳,倒是天地规矩不够森严的关系,更是这名老金丹剑修在这短短时间内,仅仅凭借数次飞剑运转,开始寻找出一些缝隙和捷径,三教圣人坐镇小天地内,被誉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一张渔网的网眼再细密,并且这张渔网一直在运转不定,可终究还有漏洞可钻。

能够成为天底下最吃神仙钱的剑修,并且跻身金丹地仙,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茅小冬伸手握住腰间那把戒尺,顿时稳住身形。

雪白胡须上,已经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面对那柄如同跗骨之蛆的纤细飞剑,茅小冬这次没有以双指将其定身。

大袖一卷,直接将飞剑笼入袖中。

随后只见大袖之中,绽放出丝丝缕缕的剑气,袖口翻摇,同时传出一阵阵丝帛撕裂的声响。

远游境武夫已经换气完毕,一蹬地面,大街上裂出好似蛛网的痕迹,这名武道宗师裹挟风雷之势,再次要利用盟友创造出来的机会,与那茅小冬近身厮杀,不给这位出乎意料“跻身”为玉璞境的书院山主,拉开距离后以水磨功夫耗死他们的机会。

被一位远游境宗师死死盯住。

寻常地仙修士的气海都会为之牵引,容不得分心旁顾。

一名身披银白甲胄的魁梧男子,接连使用了两张极其珍稀的高品秩方寸符、与遮掩身形气机的青蓑衣符,竟是让抓住一个光阴流水最为薄弱的地带,使得他从天而降,双手十指交错,合为一拳,对着茅小冬的头颅一砸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

茅小冬袖中笼罩住的那把飞剑,即将破开跃出。

远游境宗师马上就要一拳杀到。

但是真正最凶险的杀招,还是那名以甲丸覆身为甲的龙门境兵家修士。

除去那位几乎就没有派上用场的阵师不说,其余四名刺客,堪称配合得天衣无缝。

很难想象,四人当中,只有九境剑修与金身境武夫是相识已久的熟人。

茅小冬腰间悬挂的戒尺,自行脱落。

如同一耳光拍在那兵家修士的脸颊上,整个人横飞出去,砸在远处一座屋脊上,瓦片粉碎一大片。

茅小冬脚尖摩挲地面,抬起大袖,伸手向距离自己最远的剑修一指,“还你便是。”

刹那之间,天地倒转且扭曲。

就像一张被顽劣蒙童胡乱拧转、却又不曾揉成纸团的宣纸,说不出的怪诞荒谬。

那名远游境武夫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茅小冬擦肩而过。

而且茅小冬变成了“倒立”之姿。

明明近在咫尺。

却偏偏远在天边。

而呈现出来的那一层纸面上,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一个个大小如拳,是一篇篇儒家圣贤教化苍生的经典文章。

他转头怒吼道:“小心!”

茅小冬看似缓缓自行,却是东边一个茅小冬的身影消失后,就出现在西边,随即变成北方,可不管方位如何,茅小冬始终在拉近他与金身境武夫的距离。

那金身境武夫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躲避。

就那样被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老人,一巴掌拍掉了整颗脑袋。

而那名龙门境兵家修士,一直在被那块戒尺如雨点般砸在甲胄上。

小天地重归正常秩序。

茅小冬一手扶住那具失去头颅的身躯肩膀,不让尸体倒地,望向远处那个眼眶通红的九境老剑修,问道:“不给你的朋友报仇?”

茅小冬猛然间一抖手腕,尸体横飞出去,撞在一间店铺墙壁上,变成一大摊烂肉。

九境剑修和远游境武夫都看到天地间,无数更加细小的金色文字,从四面八方不断涌入那高大老人的气府。

两人神色悲壮,心中都有凄凉之意。

这还怎么打?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之意。

茅小冬环顾四周,从头至今,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那么应该没有玉璞境修士藏身其中。

也就说这五名心存死志的刺客,没有后手。

茅小冬抬起那只残破袖子,打量了一眼,抬头后说道:“你们这些剑修啊地仙啊,什么武道宗师啊,不都一直嚷嚷着书院修士,是只会动嘴皮子的绣花枕头吗?”

茅小冬笑道:“对,你们确实说得没错。”

剑修和远游境老人心中一紧。

茅小冬闲庭信步,如读书人在书斋沉吟。

这座小天地的边境地带,随之飞旋起一把把宛如剑修本命物的飞剑。

飞剑品秩虽然不高,大致相当于观海境、龙门境剑修的本命飞剑。

可是数量如此之多,谁敢掉以轻心?

不但如此,还有各处屋脊上,出现了一位位年龄悬殊或捧书、或佩剑的青衫儒士。

一样修为不高。

一样以数量取胜。

大街小巷,涌出一拨拨身披铁甲的魁梧士卒。

那些形制、大小各异的飞剑,纷纷掠向金丹剑修。

屋脊上的儒士和地上的披甲武卒,则冲向了远游境武夫。

茅小冬则来到了那个面对戒尺疲于应付的兵家修士身边,但是没有靠近,说道:“你才是真正的死士吧,以兵家甲丸作为遮掩,怀揣着一颗地仙修士的金丹,只要近我的身,就要跟我同归于尽,即便杀不死我,给你拼去少掉半条命,留给其余几名刺客,也够将我茅小冬留在这里了。”

那名兵家龙门境修士眼神坚毅,对于茅小冬的言语,置若罔闻,只是一拳拳拦阻那戒尺,防止甲丸被它敲打到崩碎的地步。

茅小冬伸出手,对着那名修士指指点点。

修士四周的地面,升起一串串金色文字,如屋舍栋梁平地起。

最终形成一座牢笼。

那名兵家修士惨然一笑,脸色狰狞,无数条金色光线从身躯、气府绽放,整个人轰然粉碎。

竟是杀不掉茅小冬,也要将那定然是关键本命物的戒尺毁去。

只是一名龙门境兵家修士的自尽,加上一颗金丹的炸裂,虽然将那座圣贤文字的金色牢笼破坏殆尽。

那戒尺却安然无恙,唯独上边篆刻的文字,灵性黯淡几分。

它轻轻飘回茅小冬手中。

茅小冬挂在腰间。

九境剑修虽然险象环生,可性命无忧。

远游境老者更是大杀四方,近身三丈内的儒士与甲士,悉数破碎,并且以雄浑罡气混淆其中,将那些傀儡蕴含灵气,硬生生打成茅小冬暂时无法驾驭的浑浊之气。

茅小冬面无表情,任由最后两名刺客慢慢消耗自身灵气与真气。

小天地内灵气终究会有极限。

这直接关系到这座“山崖书院”的稳固程度和持续时间。

所以当下这座天地,已经不知不觉缩小到方圆四百丈。

若是在东华山,真正的山崖书院所在,茅小冬一样的出手,恐怕现在还能维持八百丈天地范围。

这一手并非儒家书院正统的搬山秘术,让茅小冬一步跨入玉璞境,缺陷就在于山崖书院的形神不,根本仍是留在了东华山那边。

但是问题不大。

那两名仅剩刺客,只要没有外人插手,还是要将命交待在这里。

退一万步说,就算茅小冬此刻撤去小天地神通,将东华山暂时交还给看守书院大门的梁姓元婴。

杀敌有些难,自保则不难。

不过真出现那种状况,到底不是什么快意事。

茅小冬皱了皱眉头。

一把如金黄麦穗的飞剑,突兀地闯入这座小天地。

骤然悬停在高空后,剑尖翘起又落下,如此反复,指了指一个方向。

茅小冬二话不说就撤去神通,“跌境”回元婴修为。

而一直站在屋顶上观战的陈平安,甚至无需茅小冬以心声通知。

一拍养剑葫,初一十五掠出。

陈平安袖中一张方寸符砰然燃烧,没有选择针对那位远游境老者,而是缩地成寸,直奔瞬间杀力、更为恐怖的九境剑修。

若是有人旁观,一定会觉得陈平安选错了对手。

与此同时,两尊身高一丈的日游神和夜游神“神性真身”,比先前兵家修士更加气势磅礴地从天而降,在陈平安出手之前,率先砸向那位武学大宗师。

日游神披挂金甲,身光芒四射,双手持斧。

夜游神则身穿一副漆黑甲胄,手持一杆大戟。

茅小冬会心一笑。

同样一拍戒尺,然后向九境剑修掠去。

那名已有决心死在此地的远游境武夫,在茅小冬打造出来的小天地中,并不惧战。

等到茅小冬不知为何要将神通匆忙撤去,照理说只要他与金丹剑修精诚合作,说不定还会有些胜算。

可就在形势好转、再不是必死境地的时候,远游境武夫一个犹豫之后,就拔地而起,远遁逃离。

那名剑修先是微微讶异,随即二话不说,亦是倒掠而走。

茅小冬开口道:“既然不是稳占上风,就穷寇莫追。”

只是发现陈平安早已停步,根本就没有追赶的念头,但也没有立即收起那两尊日夜游神,任由神仙钱哗啦啦从钱袋子里溜走。

茅小冬来到陈平安身边,“等我稍作休息,就带你返回书院。”

陈平安点了点头,依旧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就连那只绕过肩头握住身后剑柄的手,都没有松开五指。

任由手心灼烧,血肉模糊。

小小年纪老江湖。

那九境剑修,死了一位挚友在此,杀心更重。

所以陈平安第一时间就选择此人作为厮杀对象。

远游境武夫老者,则在有退路可走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预知一定会撤走,可最少比起金丹剑修,此人撇下盟友离开险地,自行退走的可能性,会更大。

茅小冬撤去小天地,是一瞬间的事情。

陈平安做出这个决定,同样是一瞬间而已。

正因为如此。

这个举动,才会让一名远游境武夫生出忌惮和猜测。比如为何对方拣选更为危险的剑修下手,是打算真正收网?还是又有陷阱在等待他们?

陈平安松开握剑之手,同时将两尊散发出罕见天威的神祇,收回那张真身符。

天地恢复后,四周的惊恐尖叫声,此起彼伏。

陈平安瞥了眼不远处,有一颗那位金身境武夫滚落在地的头颅。

死了三个,跑了两个。

“准备走了。”

茅小冬伸手按住陈平安的肩头,只说了一句话:“有些别人的故事,不用知道,知道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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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的确见过他们。

自来也拿到卷轴之后,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卷轴上的画像:“这是…小南吗?”

自来也见到小南画像的第一眼,就立刻认出来了小南的轮廓,应该正是他当初在雨之国收下的三个弟子之一。

而且…

小南擅长的就是纸遁秘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被认为已经战死的小南还活着,并且加入了臭名远扬的晓组织。

自来也神色变了变之后,忽然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虽然小南已经长成了很漂亮的女人,但是还能看出过去的样子,只是性格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啊!”

毕竟画像上的小南无半点温柔,只有满眼的冰冷,神色正如自来也他们见到的其他晓的成员们一样。

淡漠。

无情。

择人而噬。

“嗯?小南…那不是你在雨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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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的神情也变了变,猛地抬头看向了自来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死在了战乱里啊!”

纲手听起自来也提到过。

自来也在雨之国待了三年,教导照顾了三个流浪儿,准确地来说那三个孩子还是自来也收下的第一批弟子。

可惜后来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自来也从一只送信的蛤蟆口中收到了消息,那三个孩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这也让自来也沮丧了很长时间。

“我也不知道…”

自来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除了三年的师徒感情外,还因为自来也认为其中一个长着轮回眼的孩子或许正是他宿命中寻找的命运之子。

轮回眼可是传说中的仙人之眼。

只是下一刻自来也就得到了轮回眼的消息,当他慢慢地打开雾隐村送来的卷轴之后,脸色陡然变得更难看了。

“竟然是弥彦…”

自来也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卷轴,他一眼就认出了弥彦的样子,同样也认出了弥彦眼眶中的轮回眼。

自来也的手指慢慢放松,将手中的卷轴慢慢放在了桌子上,脸色陡然变得无比难看:“弥彦怎么会得到长门的轮回眼…他和小南都活着的话,长门呢?”

自来也的大脑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弥彦杀掉了长门,并且夺走了他的轮回眼。

不,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长门死后,弥彦移植长门的轮回眼,毕竟弥彦和漩涡鸣人的性格很像,根本不是那种可以伤害同伴的人。

这种情况才有可能接近真相。

如果是长门被人杀掉之后,弥彦为了复仇从而移植长门的轮回眼,并且加入了晓组织试图毁灭这个忍界。

这才是最可信的一种情况。

“好色仙人,纲手婆婆,你们认识这两个人吗?”

漩涡鸣人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卷轴上的两幅画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是我们村子以前的忍者吗?”

“不。”

自来也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佩恩和小南的画像,沉声道:“他们是雨之国的忍者,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是我在战争结束之后,在雨之国收下的弟子…”

说完之后,自来也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纲手,低声道:“前几年大蛇丸入侵木叶的时候,志村团藏胁迫上原奈落刺杀老头子的时候,好像答应过几个条件…”

“其中一条。”

纲手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沉声道:“那就是要求木叶协助和支持雨隐村消灭晓组织,但是后来上原奈落应该是为了保持雨隐村的独立性和不让战乱波及,自作主张划去了这一条。”

“呵呵…”

自来也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按照上原奈落提出来的和我们得到的情报分析,晓组织和雨隐村决裂之后,雨之国就陷入了内乱之中,直到半藏率领雨隐村彻底驱逐了晓;

而在他们决裂之前,晓可是雨隐村支持才建立的,当初上原奈落甚至主动为晓招揽过几个成员,所以他肯定也会认识小南和弥彦吧!毕竟他们可是雨之国的忍者。”

自来也长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抬头看向了纲手,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上原奈落那个小鬼一直在隐藏小南和弥彦的信息,他从来没有将这两个人的情报和我们交流过啊!”

这也就意味着雨隐村从来没有和他们木叶诚心诚意合作过,上原奈落出使木叶好几次,经常参与同盟国会谈,但是却从来没有提到过晓还有两个隐藏起来的成员。

“你觉得雨隐村隐藏他们的目的呢?”

纲手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微微皱了皱眉心道:“参与围剿晓的几个忍村里面,雨隐村一直以来都是最卖力的,也是多亏了上原奈落,才救回了五代风影。”

纲手低头又看了一眼卷轴,轻声继续道:“上一次我们围剿角都之前,上原奈落曾经提到过想要角都身上的宝物,为的是山椒鱼半藏的寿命长久,会不会是轮回眼是否也有相似的功能呢?”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自来也伸了伸腰,脸上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如果他们是真的想要谋夺轮回眼的话,隐藏消息似乎也不奇怪…我只是好奇他们还隐藏着多少关于晓的消息。”

自来也说完这句之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刚好不如我这次去雨隐村偷偷暗查一下吧,最好能够得到一些关于晓的完整情报,毕竟没有比晓组织的发源地雨隐村更准确的情报来源了…”

“不行,这太危险了!”

纲手立刻开口制止了自来也的想法,沉声解释道:“更何况雨隐村还是我们的同盟国,贸然潜入被发现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双方之间的误会!”

纲手说完之后,立刻拿出了一封卷轴,轻声道:“我现在立刻派人向雨隐村内送去一份外交辞令,要求他们必须把所有关于晓的情报交出来!

山椒鱼半藏那个家伙偷偷隐瞒晓的情报!

除了他们雨隐村想要夺走晓的那些成员身上的长寿秘术和瞳术血继以外,说不定还是打算借着机会打击我们大国忍村,实现半藏那个老家伙称霸忍界的白日梦!”

“这很正常。”

自来也伸出手掌按在了空白的卷轴上,制止了纲手的动作,他慢慢地摇了摇头道:“即使你写信的话也无济于事,他们想要隐瞒的事绝对不会公布。”

“……”

纲手顿时陷入了沉默。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自来也说的没错。

从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从一份外交辞令里就能得到;山椒鱼半藏一直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份外交辞令就扭转自己的态度!

说不定当初半藏把晓组织驱逐出雨之国之后,刚开始还担心晓组织的威胁,让上原奈落泄露了不少关于晓的情报。

后来半藏发现晓组织接连攻陷大国忍村,让这些忍村损失惨重,或许对他称霸忍界有所帮助,因此又重新开始消极打击晓组织,甚至还刻意隐瞒晓的情报。

“山椒鱼半藏那个老家伙!”

纲手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笔,一把将笔攥成了碎片:“现在晓会危害到整个忍界,他还在借机为自己牟取私立,做着成为一个长生不老的雨影梦吗!”

“好了好了。”

自来也看着陷入沉默的纲手,轻笑着继续道:“不用担心,雨隐村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对外封闭,但是偶尔也会有所交流,何况我们和雨隐村也是盟国,一旦我被发现的话,他们说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也不会杀掉我呢!”

其实这种概率并不高。

一般向盟国派去间谍窃取情报的话,非但会伤害到同盟关系,还会给盟国杀害间谍的理由,毕竟间谍一向是没有生存权的。

倘若自来也被发现了还能逃出来的话,那也不过是木叶和雨隐村扯扯皮,甚至木叶还能借着自来也窃取的情报指责雨隐村。

如果自来也失手被抓或者失手被杀的话,那木叶和雨隐村的关系就复杂了啊!

“好了,我不会有危险的。”

自来也站起身来,轻笑着开口道:“何况万一我遇到了危险,那你可以立刻发外交辞令啊!说不定可以用雨隐村隐瞒弥彦和小南的事让他们把我送回来呢!”

说完之后,自来也又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掏出了一套亲热天堂,轻笑着继续补充道:“何况我可是在雨隐村有粉丝的!

上原奈落知道的话,只要用这套书贿赂他,说不定他就会看在这套书的面子上,让我活下来呢!”

说实话,自来也对潜入雨隐村也很没底。

那可是忍者半神山椒鱼半藏一直在镇守的地方。

哪怕现在自来也已经成为了和半藏一样知名的忍者,但是青年时面对山椒鱼半藏的凶威,让自来也现在想起来依旧不由得震撼。

“笨蛋!”

纲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张口骂道:“你这家伙不要太把那种脆弱的关系当回事啊!上原奈落那个小鬼可是对山椒鱼半藏很忠诚的,他可是山椒鱼半藏在外的头号走狗!”

“哈哈哈哈,男人的友谊你不会懂的!”

自来也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自己忍具包里的书,转头看向了旁边有些迟疑的漩涡鸣人,揉了揉他的额头道:“鸣人,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那我就传你最后一招吧!”

“好色仙人?”

漩涡鸣人抬起头,目露担忧地看着自来也,沉声道:“我刚才都听到了,你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我现在学会仙人模式,我可以代替你去的!”

“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呆在家里乖乖做任务比较好…”

自来也从自己的忍具包中掏出了一份笔记,敲了敲漩涡鸣人的脑袋,把笔记递到了他的手中:“这可是我精心在忍界修行的时候路过地一些宝地,都是各个伎町的攻略…”

“给我适可而止啊!”

纲手气得一拳砸碎了自己的桌子!

明明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正经!

自来也吓得手掌僵在原地,他缓了缓神之后,慢慢地把手中的笔记交给了漩涡鸣人:“那个…这里主要是我的手稿…”

“好色仙人!”

漩涡鸣人摇了摇头,不去接他的笔记:“我代替你去窃取情报,或者我和你一起去!”

“绝对不行。”

自来也迅速摇了摇头,沉声解释道:“雨隐村极其封闭,而且守卫一向森严,你这小鬼去的话只能拖后腿…”

“好色仙人!”

“好了!”

自来也拍了拍漩涡鸣人的额头,沉声嘱咐道:“拿到情报之后,我马上就会回来的,我不在木叶的日子里,你要代替我好好保护村子,一定不要让木叶落到其他忍村的下场。”

“……”

漩涡鸣人咬了咬牙,慢慢地垂下了头。

“纲手…”

自来也搓了搓自己的手掌,脸上慢慢泛出了一抹红晕,他轻声开口道:“我是说如果可以…等我回来之后…”

“嗯?”

纲手疑惑地抬起头。

“没事。”

自来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声道:“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好好照顾一下鸣人吧!”

纲手:“……”

无论如何,自来也的决心已定。

何况这趟行程其实并没有那么危险。

雨隐村那种地方也没多少强大的忍者,除了一个山椒鱼半藏以外,估计也就是上原奈落那个天才忍者了。

在这两个人镇守的雨隐村内,自来也哪怕是无法战胜他们,想要逃走的话还是比较轻松的。

晓的基地。

上原奈落刚刚和晓组织的众人封印完了五尾穆王、六尾犀犬和七尾重明,他现在并不知道小南和佩恩的消息都出现在了纲手和自来也的面前。

不管怎么说,世间因果还是要怪志村团藏。

如果不是团藏当年勾结引诱半藏伏击晓组织,也不会导致晓成为这么一个畸形的邪恶组织。

现在小南和佩恩的情报泄露,也都是因为杀掉团藏的奖励,才导致上原奈落在抓捕尾兽的时候,总是喜欢悍然攻破一个大忍村,也导致了几个大忍村联合起来交换晓组织的情报。

这么算下来的话,志村团藏其实是在犯罪。

封印完三只尾兽之后,迪达拉瘫倒在了地上:“一口气封印了三只尾兽,接下来必须要好好休息几天了!”

“嗯。”

佩恩也点了点头,沉声道:“接下来只剩下八尾和九尾这两只实力最强的尾兽了,我们休息几天之后,集体出动抓捕八尾人柱力和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佩恩慢慢打量着外道魔像亮起来的七只眼睛,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接下来收集尾兽的速度必须要再快一些!

上原奈落也看着外道魔像亮出来的七只眼睛,眼中也闪过了一道光芒,把长门和小南踢出局的计划也必须要再快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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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来一回有了先见之明,当然要争取保住老宅北的池塘,也要保住池塘西实验小学的古代建筑“六一堂”。

要做成这样的事不太容易,这肯定需要很大的影响力。

让家里获得金钱,让黄道舟、张芳芬获得地位至关重要。

然黄哲远又无法得知黄瀚心里的计划,见老三抓到了他认为最不好的东边还摇头叹息一番。

老大运气不错抓到了最西边,笑得见牙不见眼。

剩下的房子就真的没啥区别,因为大家心中认为的最好、最差的都没有了。

黄道涵抓到了紧靠黄道舟该得房子西隔壁的位置。

砌承重墙时,黄瀚吩咐夏二在二十四公分厚度的西墙留了个一米二的门洞。

不仅仅是黄瀚、黄道舟懂砌房子,黄哲远、黄道涵、黄道乾包括黄道武都有点懂。

黄瀚提议不用楼板现浇屋面,承重墙要浇筑地梁、圈梁所有人都支持。

这年头砌房子是头等大事,平时可以扣,在房子的用料上没人扣门,连黄道乾都没有提过任何节约造价的建议。

这堵墙少砌一米二无伤大雅,不会影响承重,因为上面有圈梁脚下有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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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堵墙是黄道涵、黄道舟两兄弟共同拥有。

黄道武这一年经常跟着黄瀚做事,听黄瀚谈天说地,早就习惯了,不把黄瀚当小孩子看待,发现黄瀚指挥瓦工干什么从来不过问。

黄哲远见黄瀚居然没经过老四同意自作主张留门洞,大为奇怪。

问道:“黄瀚,你这是干嘛呢?跟你四叔讲好了没?”

黄瀚没想骗老人家,告诉他实话,道:“四叔家只是黄鸿运来县里上学需要有住的地方,有门朝南的两间楼上下六十个平方足够了。

给四叔家留这个门洞,是方便以后我家租下他家楼下的那五十五平方米的地方。”

听到了解释的黄道武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让瓦匠留了那么宽的门洞,原来是想着做大事啊!”

方桂兰四个人在黄瀚家徽派宅院做“双肩包”,黄哲远天天都看得见,也知道“双肩包”现在都是上海的外孙女徐若男在卖。

黄哲远知道以后“双肩包”还会在老宅做,他少年时也是做生意的,当然明白黄瀚这是为了以后扩大生产未雨绸缪。

他明白了黄瀚的用意后,乐得见牙不见眼,慈爱地摸着黄瀚的大脑袋,笑问道:“你是不是想干脆办个服装厂啊?”

“爷爷真厉害,我只不过预留了个门洞,你就能联想到了办厂。”

“呵呵,不是我厉害,而是听到了你五婶、小姨、大伯母谈论过,也知道她们做出来的包在沪城卖得好着呢。

你姑妈来信了,夸你呢。我知道五丫头开了店卖衣服赚着钱了,这都是你帮着拿的主意对不对?”

“那是因为五姐能干,也是因为姑妈帮衬着。”

“做包、做衣服拿去沪城交给五丫头卖,这生意真的能做。嘿嘿!保不准就能办起一个红红火火的厂子。

留门洞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你四叔来了我会告诉他,这是我安排的,想帮他找点财源。”

“好的!有您说话,这事儿当然更好办。”

黄道武笑道:“你四叔算小账精着呢,能够把房子租了赚些租金肯定乐意,恐怕他都用不着楼上楼下两间房,只留一间就够用了。”

黄哲远点头道:“这话不假,老四还就真有可能这样做。”

“爷爷说得对,黄鸿运来上学恐怕会跟着您和五叔家吃饭,有一间朝南的大房间足够住了。”

黄哲远道:“肯定够啊!三十个平方呢,还修了厕所,方圆几百户人家,哪家有咱家这条件。”

这一刻老人家喜上眉梢一脸骄傲。

黄道武看着已经有了轮廓的工地现场,充满遐想,春风得意写在脸上。

……

老宅离学校没有几步路,黄瀚下午放学后总会带着黄颦来转转。

有事忙当然让一直负责接送的成文阁、钱爱国先回家做作业,不用在这里等着。

这两天赵秀贞见到黄瀚热情得有些过了分,反而让黄瀚觉得浑身不自在。

黄宪诚大部分时间和放学后的黄瀚同时在工地上干活儿,他带着三小做帮手。

见爷爷、奶奶这么偏心,小心脏多多少少有些受伤。

这回黄道乾没有说酸话,他让两个儿子不要计较爷爷、奶奶。

并且劝他们,黄瀚比你俩小好几岁呢,老的疼最小的有什么不对?

没多久,黄瀚终于从黄道武口中弄明白赵秀贞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给刘晓莲安排个工作么?

这事情不为难啊!“事竟成饭店”接下来反正要再找不少杂工、厨子、服务员呢。

赵玉海家属于住得最近的农村亲戚,一直有来往。

黄瀚对刘晓莲的了解甚至于超过对秀儿、玉儿几个。

刘晓莲可能干了,后来找了个给兽药厂糊纸盒子的活儿。

别人一个月能够挣二十几块钱就算手脚快的了,她一个月能够拿三十几。

只不过拿纸盒子回家糊的工作不常有罢了。

再后来刘晓莲又找了穿小灯泡的活儿。

就是那一种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很常见的“满天星”。

她一个人又能顶人家一个半,可惜好景不长,生产灯泡的厂子没折腾多久,就玩完而了。

她长得不好看、个子矮根本不是个事儿,后厨也得要勤杂工呢,用这样的人再好不过。

黄瀚心里有了计较,没有主动开口,他有意要看看赵秀贞憋到什么时候才说。

星期五下午,黄瀚放学后照例带着黄颦顺路来老宅工地上看看时,早就有所准备的赵秀贞拉着俩孩子来到棚子里方桌前坐下。

片刻后,刘晓莲端了两盘炒好的菜上桌,她笑着道:“这俩菜都是我刚刚做的,你俩尝尝看,还有两样呢,我马上炒上桌。”

黄瀚看了看,两样家常菜样子过得去,一盘炒猪肝,一盘炒鳝丝。

见黄哲远和赵秀贞笑嘻嘻看着自己,黄瀚笑道:“爷爷奶奶,无功不受禄,你们这时啥意思?”

老一辈比较重男轻女,黄颦在爷爷面前基本上属于被无视,她也有些怕爷爷,轻易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