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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匈奴人的叛乱,等他失败之后,再接手并州的摊子不晚。但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以仅仅万人之众便击败了拥兵数万的匈奴人,最终就连鲜卑人也未能遏制住他的崛起之势,如今并州尽为曹亮所据,此乃为父的失策矣。”

司马师道:“这也怪不得父亲,当初调动北军五校出征,满朝都是讥笑之声,皆认为荒废已久的北军五校不堪重用,可没想到曹亮居然带着这帮人打出来,真是让他走了狗屎运。”

司马懿表情顿时变得严厉起来,沉声地道:“师儿,面对仇敌,你可以憎恨他,也可以厌恶他,但绝对不可以轻视他,曹亮在并州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并不是所谓的好运加身,还是凭借着他真正的本事打出来的。如果换作是你,将北军五校交给你,你能打败十倍于己的匈奴人吗?”

司马师低下了头,有些惭愧地道:“孩子做不到。”

司马懿并没有过多责备他的意思,道:“师儿,你也不必气馁,你做不到,换作是为父,也做不到,北军五校一支荒废残破之师,估计普天之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敢率军出征的人了。曹亮在治军上,在打仗上,确实有出奇出彩之处,对于这一点,我们都必须要承认,此人将来必是我们的劲敌。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凭我们司马家几十年积累的底气,还不是他一个曹亮就可以撼动的。”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遵命。”司马师恭敬地道。

马车很快地驶入了太傅府,司马师搀扶着司马懿下了车,刚回到中堂坐下,蒋济就已经到了。

司马师亲自到门口相迎,还特意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毕竟刚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司马师可没给蒋济好脸色。

蒋济到是毫不在意,坐到了司马懿的对面,呵呵一笑道:“司马太傅,果然没出您的预料,看曹爽的那个难受劲,某都觉得很好笑。”

司马懿吩咐司马师叫人将茶端上来煮,平静地对蒋济道:“经此事之后,曹爽必存猜忌之心,想必也难再重用曹亮了,不过曹亮久居并州,对我们也是一个极大威胁,还是想法将他调离才是。”

并州与洛阳相邻,甚至可以说是悬在洛阳头顶上的一把刀,如果按司马懿先前的计划,有鲜卑人不断地滋扰边境,曹亮自然是分身乏术,顾不上洛阳这边,但现在曹亮打败鲜卑之后,北境之内再无强敌,他在并州拥兵数万,无疑会成为司马懿起事的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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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马懿的现在所考虑的,便是消除这种潜在的危险,只要能想办法将曹亮调离并州,这样才不会妨碍他的大计。

一听这话,蒋济饶有兴致地道:“想必太傅已然有了计划。”

司马懿老谋深算,做任何事自然是谋定而后动,他微微地颔首道:“不错,曹亮不除,我们大事难成。不过今日在朝堂上演的那出欲擒故纵之戏,纵然让曹爽有些忌惮曹亮,但尚不足以动摇曹爽重用曹亮之心。这把火如今已经是点起来了,需要的,只是再加把柴即可。”

蒋济立刻道:“太傅如有差遣之处,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懿哈哈大笑道:“何须赴汤蹈,只要子通送一份礼即可,举手之劳而已。”

“太傅准备向何人送礼?”

“邓飏。”

“邓飏?”蒋济不禁有些疑惑,邓飏可是曹爽真正的嫡系,现任兵曹尚书,和何晏、丁谧狼狈为奸,为朝中大臣所恶,时人谓之“台中三狗”,便是暗底下骂他们的话。而司马懿此刻突然提出来要给邓飏送礼,着实让蒋济是一头雾水,在朝中本来就是死敌,这送得算哪门子的礼?

司马懿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要你给邓飏送礼,不过这礼物要你曹亮的名义去送,今天在朝堂上你上书奏请给曹亮晋爵加官,此刻再去贿赂邓飏,想必他定然不会生疑。邓飏为人生性贪婪,贪财好色,收了这些礼物之后,必然会在曹爽跟前美言几句的。”

说着,司马懿将一封礼单递给了蒋济,蒋济一看,我去,真是一笔价值不菲的厚礼,黄金千斤,白璧十双,珍珠四斛,蜀锦百匹,司马懿的出手还真是豪阔。

不过,这说倒是还是以别人的名义送的礼,司马懿就不担心这么重的礼最后打了水漂吗?

“太傅,这……不是说欲擒故纵的吗?邓飏可是曹爽的心腹,万一曹爽听了他的话,重用了曹亮,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蒋济到现在还没有能够理解司马懿的心思。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曹爽虽然耳根子短,但关乎他的地位,想必他也不敢轻易地放权的,而且还需要别派一人,前往丁谧府中。当然,这次无需送礼,只要派出一巧舌如簧之士,将丁谧给说服了,这样便可向曹爽进言,阻止曹亮入阁。”

邓飏和丁谧虽然都在尚书台任职,算得上是曹爽的左膀右臂,但平时绝少往来,两个的私交关系比较差,每每有事,必在曹爽跟前争得是面红耳赤,这次司马懿显然是准备利用两人之间的不睦关系,算计曹亮。

一听司马懿的计策,蒋济便是连连点头,让邓飏和丁谧窝里斗,这个法子还真不错,只不过给邓飏送礼,这事简单的很,反正邓飏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如此厚礼,不怕他不动心。

只不过去说服丁谧的人选,却得一舌辩之士才行,蒋济便问道:“那太傅准备派何人去说服丁谧?”

司马懿沉吟了一声,道:“尚在斟酌之中,子通可有合适人选?”

蒋济摇了摇头,此时倒是在一旁侍立多时不曾开口的司马师忽然地道:“孩儿倒是想起一人,不知可行否?”

“谁?”司马懿和蒋济异口同声地问道。

司马师道:“钟会钟士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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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谣拿出一个陈旧得已经泛黄的信封,带着怀念之色,从中拿出一张盖有邮戳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两枚并排的观音和佛像玉坠。

其中的观音,与顾勇拿出的观音玉坠一模一样。

顾勇眸色一暗,沉声道:“不过是一张照片,那又如何。”

云水谣没有理会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是明信片上的玉佛。

她又拿出一只紫外线验钞笔,打开,拿起玉佛,照过去。

众人惊愕地瞪大了眼。

紫外线穿透水润剔透的玉佛,竟在墙上显出一行字来。

‘顾野,雕刻于1984年3月17日!’

云水谣收起验钞笔,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嘲讽,“这枚玉佛和观音玉坠是一起雕刻的,观音玉坠是阿野留给他自己的,只是因与李家的婚约,才将观音玉坠拿出做信物,玉佛等长大后传给念念。”

说话同时,她拿起观音坠,同样用验钞笔照过去。同样的一行字,‘顾野,雕刻于1984年3月17日!’

“3月17日,是我的生日,顾会长还觉得,这枚观音玉坠不是阿野雕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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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勇阴沉着脸,没再开口。这下,是真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李建成脸上露出愧疚,大哥因为看重他,才会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却连物归原主都做不到。

云水谣将观音坠收起来,在婚书上注明双方信物归还,签字并按了手印,无视李建成的愧疚,淡淡道:“李会长,检查一下李家的信物,如果没有问题,请签字吧。我们也不耽误们两家的好事了。”

“我相信嫂子。”李建成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

云水谣收拾好东西,离开时,顾云念突然说道:“等一下!”

她走到顾婉婉面前,伸出手,“该把东西还给我了。”

被顾云念幽幽的眼神盯着,顾婉婉心里一颤,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什么东西?的东西我都没拿!”

顾云念嗤笑一声,指着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看来是戴得太久了,都忘记了东西是从我那儿偷拿的,理所应当地当成了自己的。”

蓦然,她语气一愣,“我的平安扣,该还给我了!”

“什么平安扣,我不知道。这是我在路边摊买的,是我的东西。”顾婉婉一把抓住脖子的玉坠,死死地握在手心里。

这么久没见顾云念提过,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才会把玉坠带在身上。

一旁李春花亲正心疼玉观音被云水谣拿走,一听顾婉婉这一说,立马激动地扑上来,“干什么干什么?抢走了我老公的玉观音,个小贱人现在还想抢我女人的平安扣。”

李春花的动作太突然,季千竹和云水谣隔得太远。

近两百斤的吨位,眼看要扑到顾云念身上,阻拦已是来不及,两人满脸惊惧。

下一秒,惊惧变成愕然。

顾云念蓦然转身,轻描淡写地一抬脚。

就看李春花庞大的身躯,往后腾空而起,飞向坐在沙发上的李天宇和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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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秋日驱散山野间的薄雾,目之所及除开千重山岭,便只剩下空山鸟语。

离开阳朔县进入南疆山岭,走了不到十里,便好似走出了人间,茂密山林好像从古至今都没人涉足过,若不是山涧之间有些许供人踏足渡河的石头,很难想象山岭深处住的还有人。

路上根本没有大道,翻山越岭、跨越溪涧,骑马目标太大也不方便,三人直接徒步在山野间行走。

许不令身着蓝色的苗疆服饰,腰间挂着行囊,因为山野间毒虫太多,腿上也打着绑腿。崎岖的山路对许不令来说如履平地,此时走得比较轻松,不时站在高处,欣赏下和中原截然不同的秀丽风景。

小麻雀懒得飞,蹲在许不令的肩膀上,看向背后的两个主子,‘叽叽喳喳——’,明显是在催促走快点。

钟离玖玖武艺也不错,但想回到飞水岭的山寨,直线距离四十多里,翻山越岭弯弯绕绕,把路线展开的话,估摸都有上百里了,路还十分难走,很考验耐力。钟离玖玖为了保持体力,自然不会力冲刺,只是杵着行山杖慢慢走,偶尔遇到地标或者某处景物,还会说说以前住在这里的各种故事。

钟离楚楚穿着蓝色苗裙,跟在两人的后面,手里拿着树枝,漫无目的的扫着路旁的花草,如同猫眼般的碧绿眸子里稍显疲惫,还带着两个黑圆圈,明显有些困乏。

钟离玖玖走了片刻,渐渐发现楚楚的精神不太好,放慢脚步走在身侧,关切道:

“楚楚,昨晚没睡好不成,怎么一直打瞌睡?”

你说呢?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心里便有些火气。昨晚三个人同处一室,她本以为师父没那么大的胆子,就安心睡觉了。结果大半夜的,忽然听到‘滋滋’的响声,身后的师父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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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楚楚岂能不知道背后在做什么,心里羞愤尴尬,却又不好起身,只能装作没发现,继续闭着眼睡觉。

哪想到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

两个人一会儿在凳子上,一会在桌子上,弄得满屋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味道,钟离楚楚又不是没有情欲的尼姑,哪里扛得住,贴身衣裳也出了些汗水。

最后完事儿,师父心满意足地躺下睡着,钟离楚楚却心烦意乱、不上不下地熬着,等把那股劲儿压下去,天都亮了。

钟离楚楚眼神带着几分难言恼火,却又不好明说,只是低着头轻轻哼了声:

“昨晚上是没睡好,老听见耗子偷东西吃的声音,师父没听到?”

钟离玖玖关切的表情一僵,想了想,做出微笑模样:

“有吗?我昨晚睡得比较熟,也没注意,依依你听见了吗?”

“叽叽喳喳——”

“看,依依也没听见,可能是听岔了。”

小麻雀:??

钟离楚楚无话可说,用小树枝在师父臀儿上拍了下:

“你走前面去,我有点累,不想说话。”

钟离玖玖感觉昨晚的事儿被楚楚发现了,心中理亏哪里敢说什么,抿嘴笑了下,低着头继续走在身侧陪着楚楚。

许不令慢吞吞赶路也挺无聊的,听见师徒俩的对话,便走了回来,看向楚楚:“路还远得很,我背你吧,你趴着睡会儿。”

钟离玖玖自然不会阻拦,拉了拉楚楚的袖子:“是啊,没睡好就休息会儿,天黑前得赶到飞水岭,就这么走可不行。”

钟离楚楚哪里肯让许不令背着,上次趴在许不令背上磨花生米的事儿可还记忆犹新。

只是钟离楚楚尚未开口拒绝,许不令就在面前半蹲了下来,而助纣为虐的师父,还抬手推了她一把。

“呀!”

钟离楚楚一个不稳,就给趴在了许不令背上,继而便被托着臀儿背了起来,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扶着许不令的肩膀,有些焦急和羞恼: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许不令往上颠了颠,让楚楚趴好,微笑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我客气什么呀?

钟离楚楚脸色发红,明显能感觉到许不令手掌的热度,她扭了几下想要离远些,却是越动感觉越清晰。

钟离楚楚婉拒几次许不令不放手,无奈之下,只能分开腿,夹着许不令的腰,让他搂着腿弯。

许不令待楚楚坐好后,才重新抬步,走向山野深处。钟离玖玖跟在旁边,继续聊着南疆的风土人情。

钟离楚楚坐立不安,不想趴在许不令背上,可身为标准的西域美人,身段儿很傲人,想要鼓囊囊的衣襟不贴着许不令后背,得后仰才行,僵持了片刻后,只能认命的往前靠了些,老老实实趴在了许不令背上。

三人在山野中行进,钟离楚楚看着旁边巧笑嫣然的师父,和面前含笑闲谈的许不令,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一家三口一起赶路的感觉。

钟离楚楚自记事起便没有家,甚至不记得爹娘的模样。曾经流落市井勾栏,看着街上的小夫妻背着和她同龄的孩子闲逛,心里也曾幻想着自己也能那样。

可如今真有这种感觉了,钟离楚楚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很别扭。

毕竟,背着她的这个男人,按理说应该是她情郎的……

昨晚确实没睡好,加之许不令步伐很稳,也没有乘机动手动脚。钟离楚楚趴了片刻,胡思乱想,渐渐感觉困意上涌。她稍微犹豫,还是把脸颊靠在了肩膀上……

日起日落,从晨曦转为晚霞。

路上风景秀丽,让人目不暇接,每到有水源的开阔地,便能瞧见藏于深山之中的苗寨,吊脚木楼修建在山峦峡谷之间,接连成片宛若世外桃源。偶尔还能听到耕作的男女,从山野对面传来的歌声和欢笑。

钟离玖玖认识这些寨子,和许不令挨个介绍,不过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并未去打招呼。

三个人就这么行走,其实中午时分,就看到了远处一座高山,隐隐可见从山巅飞流直下的瀑布,但走到高山附近,便已经到了黄昏,天边已经显出了星辰。

到了地方,许不令轻轻松了口气,背着钟离楚楚,翻山越岭穿行,虽然背后有两托软软的靠垫,身边还有只拿着手绢擦汗的小手,长途跋涉下来,也生出了几分疲惫。

钟离玖玖站在山岭上方,指向山脚下梯田环绕的大寨子,建筑参差错落层层叠叠,遥遥看见米粒般的人影在其间行走,寨子正中燃着篝火,些许人聚在其中,相较于寨子的规模,打眼看去居住的人并不多。

钟离楚楚睡了一路,此时也醒了过来,抬眼瞧见自幼长大的地方,眼神稍微茫然了下,继而又露出了欣喜神色,抬起手指向一座矮山上的小院子:

“那就是娘娘山,我家就在那儿。”

钟离玖玖出生在这里,眼中的亲切自不用说,发觉山岭下有人在眺望,稍微打量便抬了抬手:

“阿轩,傻愣着看什么?我是你玖玖姨!”

山下的两个小孩,愣了下片刻后,连忙冲着后面招手呼喝起来,继而山寨吊脚楼里便冒出来不少人,妇孺老幼出来了。

钟离玖玖离开好几年,到了家门口也有点思乡心切,提着裙子走下山坡,呼唤道:

“相公,到地方了,下去吧。”

许不令本来风轻云淡,可瞧见这热情的场面,还真有点女婿第一次登门的紧张,连忙跟着准备下去。

钟离楚楚趴在许不令背上,走了两步才发觉不对劲,脸色微红的拍了拍许不令肩膀:

“你放我下来吧,到家了。”

“哦,对……”

许不令这才放下楚楚,三个人一起,走向了山岭间的大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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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界也好,还是其他几界也好,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清楚的知道。

本命神圣剑,在其主人活着的时候,是不可能被毁灭的。

因为,这是天道规则所限制的。

除非是主人自己,否则其他人,纵然是以上古神器之力,也不可能将其毁掉。

当然了,世事无绝对,或许也有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想要做到这一点,是必然需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而此时,妖帝竟然如此开口,怒极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

就在这一刻,林清尘心中顿有所感,感受到尘念剑器灵此时的状态。

只不过,虽然感受到器灵的状态,但是在此时,却并没有什么办法,来阻止妖帝的行为。

毕竟现在,面对元屠剑,林清尘纵然是以神农鼎来相抵御,可终究也是压力极大,不能分心。

况且,还有妖帝喷出的妖火。

也就是在此时,戮仙剑朝着妖帝再次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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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陷仙剑在此时,也是一样朝着林清尘这边而来。

神农鼎和陷仙剑,同时硬抗元屠剑。

而戮仙剑和绝仙剑,则是针对妖帝。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出手阻止本帝。”

妖帝在此时,却也很是清楚的知道,剑无名和冰舞想要做什么。

就在此时,妖帝依然没有选择让尘念剑,离开自己的头颅。

因为,现在的妖帝,身边尚且还有阿鼻剑的存在。

阿鼻剑在此时,守护在妖帝的身边,以一对二,并不让戮仙剑和绝仙剑,能够突破防御。

“就凭你,也想着能够毁坏本命神圣剑,不自量力。”

在此时,剑无名听到妖帝的话,看到妖帝的举动,忍不住开口冷笑说道。

因为,就算是上古神器,也不过是能够将本命神圣剑,给暂时的压制下去,或者是封印起来罢了。

想要毁掉本命神圣剑,哪有那么容易,凭什么,凭他妖帝现在,境界修为比其他人高吗。

又或者,觉得有元屠阿鼻剑在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无知。”

对此,妖帝冷笑一声,看着剑无名所在的方向,开口说道。

随后,再次开口,之后所说的话,让剑无名他们,顿时心惊。

“元屠阿鼻双剑,可屠众生,但凡有生命,有灵者,皆可屠之灭之。”

“以双剑的属性,毁不了本命神圣剑的本体,但若是,将其内在的器灵泯灭,这本命神圣剑,无器灵存在,那便是废了。”

“不自量力?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让你们看看,本帝是不是不自量力。”

在此时,姚笛也没有任何隐瞒,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隐瞒什么。

所以现在,此时此刻,妖帝直直言不讳,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直接告诉了剑无名他们。

果然,在听到妖帝所说之后,镇守在四方的八名强者,顿时神色一变。

的确,按照妖帝此种说法,并非是不可能做到。

若是,将本命神圣剑之中的器灵灭杀。

那么,之后的时候,本命神圣剑,便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没有了灵性的本命神圣剑,那便是废了,一点都不算夸张。

从此以后,本命神圣剑,便只算是一柄,质地比较坚硬的长剑罢了。

以后,林清尘纵然在使用本命神圣剑,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便是大不如从前了。

妖帝说完之后,死死的钳制住林清尘的本命神圣剑尘念。

“你怕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就在此时,林清尘虽然心中很是沉重。

但是此刻,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着急,越是慌乱,妖帝就越是得意。

并且,很有可能会加快速度。

所以在此时,林清尘之时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平常,剑无名他们都不觉得,林清尘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对应的安排。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妖帝听到此话之后,心中一沉。

因为,妖帝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林清尘当时,被自己和青衣帝后,以及锦儿围住的时候。

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觉得现在,是在诛仙剑阵之中,顿时下意识的松弛了起来。

牵制尘念剑的力量,顿时减弱了不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清尘控制住尘念剑,直接将其召回。

在这一刻,只有林清尘和妖帝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清尘明白,妖帝为何会在那一瞬间,放松了对尘念剑的钳制力量。

不过,剑无名他们,此时却有些不明白了。

他们不懂,究竟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能够想到的,在这一刻,也就只有一点。

那就是之前的时候,林清尘独自一人留下,阻拦妖帝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了。

否则的话,妖帝怎么可能,会出现一瞬间的恍惚。

林清尘,自然也就不可能,趁此机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使其尘念剑,摆脱了妖帝力量的牵钳制,脱离了出来。

不过现在,虽然剑无名他们有些好奇,但是此时,却不会开口询问。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将妖帝灭杀在这里。

也就是在林清尘,将本命神圣剑召回的一瞬间。

众人各自执掌的上古神器,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手中。

此时,妖帝到是无碍,只是林清尘,因为之前的一些原因,实力未曾恢复。

之前,虽然有蓝魅儿以陷仙剑相助,可还是因为跟元屠剑硬撼了一击,感觉到体内的血气翻涌,伤势有些加重的趋势。

可以说,也就是林清尘,若换做是其他人,在此时跟妖帝相争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迟早是本帝的,都是本帝的。”

对于林清尘,趁机将自己的本命神圣剑收回。

妖帝心中,到也不是那么的愤怒。

因为,他也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气,从而导致了出现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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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山,吴王府。

黑色天幕笼罩在西子湖上方,点点渔火在风雪间忽隐忽现。

临湖修建的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门窗紧闭燃着暖炉,夹杂淡淡的中药味。

吴王宋思明少有的动了火气,坐在榻上沉声训斥:

“……本王让你们安排人换玉佩,谁让薛承志跑去和许不令动手?客气话不会说?放低姿态好好聊能打起来?打起来也罢,还没打过……”

韩先褚和王邹寅躬身而立,互相交换眼神,脸上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们没也没想到江南唯一的武魁,竟然被许不令打趴下了。让薛承志过去,是打算让薛承志仗着武艺威逼利诱,把玉佩给换回来。他们也没想到薛承志真敢动手打许不令,还好没打过,否则就没法收场了。

还有洪山水寨几个月前就被王府暗中招安,用来积攒可用之兵,早知道许不令去洪山水寨闹事,应该让薛承志提前出现拦着才对,即便打不过,也能把洪山水寨保下来。

可现在说这些显然没意义,如今水寨被烧,玉佩也没换回来,这件事显然办砸了。

等待吴王发完火,韩先褚才上前一步解释:

“事前不知道许不令会去洪山水寨,薛承志也不知道洪山水寨的背景,不然肯定拦下来。至于和许不令打起来……薛承志江湖地位高脾气大,许不令脾气也冲,一言不合打起来,也在意料之中……”

吴王懒得听这种解释,蹙眉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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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薛承志都失手,现在如何把玉器取回来?”

王邹寅抚须琢磨了下:“要不让厉寒生派人或者亲自出马试试?”

韩先褚轻轻抬手制止:“薛承志动手已经打草惊蛇,若是再派个武魁过去,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等在背后谋划,不可取。”

王邹寅想想也是,能说服武魁宗师前赴后继抢玉佩的,也只有列土封疆的藩王了。他琢磨了下:

“要不等寿宴的时候,把许不令灌醉……”

“许不令在长安,为了抵御寒毒,把烈酒当水喝,灌不醉……”

“美人计可行得通?”

“美人计……”

韩先褚犹豫了下,看向吴王。

吴王揉了揉额头,看着两个尽出馊主意的谋士,冷声道:

“许不令堂堂藩王世子,什么女人没见过,还美人计,你以为他是宋玉那蠢货?”

王邹寅和韩先褚讪讪笑了下,他们也是没办法才说这些有的没的,谋士不是神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能动武力和王府背景,怎么从武艺通神的肃王世子手里夺玉器?

几人商量片刻没有头绪,吴王也只得抬了抬手;

“罢了,勿要再轻举妄动,等许不令来了杭州再说,本王亲自和他谈。”

韩先褚和王邹寅松了口气,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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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连续几日的小雪停了下来。

金陵城中依旧歌舞升平,没了杨映雄这个地头蛇,似乎连空气都干净了几分,街头巷尾的百姓谈论着肃王世子的种种传闻。

来金陵城不过短短几天,杀杨映雄、灭洪山湖、战薛成志,连续发生的三件大事,已经把许不令的声望推到了顶峰,‘大将军许烈后继有人’之类的话语层出不穷,上了年纪的老人,又开始回忆起当年许家军在乱世之中开出一片天的峥嵘岁月。

不过,虽然杀恶霸、灭水匪能振奋人心,但水患带来的影响也不是杀几个人就能彻底抹除的。

一场雪下来,江南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冬季,饥寒交迫的流民越来越多,官府为了治安着想,已经禁止流民入城,只在城外搭建了粥棚接济。

黄昏时分,许不令骑着追风马抵达了金陵城下,瞧见城外粥棚前摩肩接踵的流民,也唯有轻声一叹。这里毕竟不是肃州,百姓遭了灾只能靠吴王和官府,他这肃王世子能做的,也只有杀几个为祸百姓的祸害。

进入城中后,许不令让夜莺去给萧绮报个平安,可以启程出发去杭州了,自己则回到了文德桥南岸的陆家大宅。

刚刚走到巷子附近,许不令便瞧见身材风韵的陆姨站在巷子口发呆,水绿色的裙子将身段儿勾勒的颇为曼妙,肩上搭着披肩,长发盘起插着朱钗,端庄温婉很是贵气。不过昨晚可能熬夜了,此时雪嫩脸颊上带着几分疲倦,眼圈红红的,手儿叠在腰间紧紧扣在一起。

许不令整理了下衣衫,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才露出个明朗笑容,牵着马来到跟前:

“陆姨?”

陆红鸾浑身微微一震,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疲倦消散一空,化为了焦急和担忧,跑到跟前,抬手就在许不令身上乱摸:

“死小子,又跑出去打打杀杀,你一个藩王世子,单枪匹马逞什么英雄,就不能多带点儿人……”

说着说着就委屈巴巴的要哭了。

许不令有些招架不住,但心里还是暖暖的,抬手撩了撩陆红鸾耳畔的头发:

“陆姨别担心,我就出去随便逛了逛……”

陆红鸾也没躲避,抬手在许不令身上摸索,眼中仍带着几分焦急:

“你还骗我?我都知道了,市井间都在传‘肃王世子单枪匹马入洪山湖,身中九刀二十八箭杀出一条血路,出门又遇上武魁薛承志,连中十三枪反败为胜’……”

???

九刀二十八箭十三枪……

许不令满脑的问号,默默算了下:“五十多道口子都没死,我还真命大……江湖传言信不得,我真没事……”

陆红鸾发现没弄得一身窟窿后,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凑在许不令胸口闻了闻,淡淡的药味传来,便想解开许不令的袍子:

“到底伤哪儿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许不令略显无奈,扶着陆红鸾的胳膊往巷子里走:“在外面怎么脱衣服,回去再说吧。”

陆红鸾担忧许不令的身体,也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栗,快步带着许不令回到了陆家。

洪山湖的动静闹得很大,陆家的长辈过来慰问,都被陆红鸾挡了回去,如同对待奄奄一息的伤员似得,让许不令在房间里躺下,又叫来大夫仔细望闻问切看有没有受内伤。

大夫是金陵城的名医,看出许不令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医治的差不多,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陆夫人得知这些,才稍微放心了下来。

厢房中熏香缭绕,丫鬟都被撵了出去。许不令被迫靠在床榻上,背后点缀被褥,腿上还盖着毯子,带着笑容安慰:

“陆姨,都说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受伤了……”

陆夫人侧坐在跟前,不让许不令起身,抬手解开白袍,瞧见许不令胸口的淡淡淤青和肋下包扎的绷带,心中又是一紧,也不敢在晃许不令了,小心翼翼的摸了几下,柔声道:

“这才多久,你忘了在长安城的时候都快死了,肃王把你交到我手上,若是知道你出了事……”

许不令无可奈何,见房间里四下无人,便壮着胆子把陆红鸾抱进了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拍:“好啦,别闹,我知道分寸……”

“你……”

陆夫人措不及防,直接倒在了许不令胸口,顿时停下了唠叨。左右看了眼,见没有外人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抬手想打许不令几下,却又怕弄疼了许不令的伤处,最终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躺在许不令怀里,埋怨道:

“令儿,你放开我,你身上有伤……”

许不令好不容易耳朵清净下来,岂会就这么松手,为了让陆红鸾分心,抬手就开始解裙子的系带,还猴急的来了句:

“陆姨,这几天可憋死我了……”

!!!

陆红鸾是大家闺秀,哪里听过这种荤话,还是从她宝贝疙瘩嘴里说出来的。低头看着许不令手法利落的解开衣襟,半晌才反应过来,娥眉轻蹙抬手就在许不令肩膀上打了下:

“啐—令儿!你怎么这样?和……和街上的地痞似得……”

被这么一打岔,陆红鸾憋了好几天的话都给忘了,脸色渐渐发烫,捏着牡丹肚兜的边角遮挡,带着几分做贼心虚看向门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许不令见状自然胆子大了起来,带着几分笑容:

“你是我姨,怕个什么……”

“我呸—”

陆红鸾本就窘迫,听见这话差点气死,扭动肩膀想起身:“好好好,我是你姨,你个败类,别碰我……我死了算了……”

许不令自然不肯放手,还想继续逗逗姨,房间外便传来了脚步响动,以及夜莺的声音:

“公子,船早就准备好了,萧大小姐问你明天动身还是现在就走?”

陆夫人听见声响吓了一跳,手脚麻利的合上衣襟。

许不令有点意犹未尽,看向整理衣裙的陆姨。

陆红鸾见夜莺没跑进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不敢再和许不令待一起了,轻声道:“到杭州要些时日,早点出发刚好在船上修养几天,我……我去和娘亲告个别……”说完便闷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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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装修吵了一天,感觉状态不好,稍微调整一下,今天就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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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非常重视这次手术,他对修真资质一直存在很多想象。这一次他将东方无害的手术,列入第一优先序列,从中可以看得出来,丁乙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杨家彪带着东方无害,匆匆赶到光辉城堡。

光辉城堡这边,长老会的宇文剑会长,以及乌篷,蓝理,阳阳,韩再菁诸位大宗师,亲自护法,神官艾雅和国主练复生担任丁乙的副手,夏海和钱力负责光辉城堡的局域网络安。

摆出如此大阵仗,就是为了这个小小手术,东方无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东方无害在神官艾雅的提示下,换了一身舒适干净的衣服。东方无害又在艾雅的示意下,坐到了一张金属椅子上。

这里是丁乙的密室,不相干的人都自觉的离开了这间密室。

“东方姐夫,你不用这样紧张,天哥、国主和神官为你严拟了一份周详的计划,这只是一个小手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孟婵对东方无害安慰道。

“那个小乙,我很爱你姐姐……”东方无害对丁乙道。

丁乙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我姐姐成寡妇的。”

东方无害心中还有一点忐忑,艾雅这时上前,将一顶像头盔一样的帽子,戴在东方无害头顶上。与此同时,丁乙也取出了一顶样式差不多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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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复生燃起安魂香,香烟袅袅,在练复生的操控下,钻入东方无害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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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魂香,没毒的,你不要紧张,身心尽量放松。”练复生叮嘱道。

东方无害依言,放松身心……就在他神经松弛的刹那间,头盔中的定神针,猛的从东方无害的顶门心,天府大穴,刺入……

一众妖魔鬼怪再度出现在了东方无害的山根前,这一次都无须亢金龙再去钻洞,小恶魔打了一个响指,东方无害金灿灿的山根上一小块如玉石一般的印记,突显了出来。

小恶魔率领妖魔鬼怪从这处印记窜入,再度进到了东方无害的识海里。

兵对兵将对将,仍然如先前搜魂的情形一般无二。小恶魔丁乙的身形沉到东方无害的识海海眼,在这里再度找到了瑟瑟发抖的东方无害的阳神。

小恶魔丁乙轻声叱道:“来!”

亢金龙突兀的被召唤到了海眼,亢金龙二话不说,当即褪下了身上的一层龙衣。

小恶魔丁乙小手打出道道法诀,小恶魔丁乙手上出现了一件小巧的,金光闪闪的衣服。

“再来!”小恶魔喝道。

一头浑身爆着火星的玄鸟顿时现身,出现在小恶魔身边。这只玄鸟贡献了它的一根火焰一般的长翎。

炎魔之后是青龙,青龙贡献了它的一只龙角。青龙之后是山魈,山魈贡献了一只獠牙。山魈之后再来的是一只水母,水母留下了一层皮。

最后被召唤来的是一只雾蛤,雾蛤贡献了一张皮膜

小恶魔丁乙,每唤一只魂妖前来,都会取下它们身上一个部件,然后再把它炼制成各

式各样的物什。

很快东方无害的阳神,一身装备齐整了。原本是不着片缕的身上,头上是一顶火红的帽子。身上是一件金光闪闪像铠甲一般的上衣,水蓝色的长裤,黑色的靴子,绿色的腰带,绿色的。

小恶魔丁乙,望着兀自瑟瑟发抖的东方无害阳神,邪魅的一笑,他的身形簌的一下消失不见。

东方无害的山根前,小恶魔丁乙的身形再度出现,不一会其他的魂妖也再度现身。除了丁乙的这一百零八魂妖,他们还从东方无害识海中同化了六只东方无害的心魔。

一只炎魔,一只斗鱼,一只树妖,一只土狗,一只金蟾,一头牯魔。

小恶魔丁乙用秘法,驱使这金木水火土,五行魂妖和那牯魔,突而五行,突而六合动作了起来。

魂妖回到阳府,丁乙浑身上下无不酸痛,他的精神也有些萎靡。孟婵连忙上前取出灵药让丁乙服下。

东方无害那边,定神针已经缩回到头盔当中,只是东方无害暂时还没有醒转过来。

丁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对众人道:“这次消耗非同小可,就不知道这次的手术成不成功。”

孟婵道:“天哥你为了东方姐夫,下了这么大本钱,我们这么多人竭尽力设计方案,推演每一个步骤,想来多少对东方姐夫应该有所帮助吧。”

神官艾雅道:“各种秘法施加到阳神身上,再在山根前辅以魂御之术。内外双循环,只要不出岔子,按说有很大可能成功。”

丁乙道:“我就怕阳神脱衣,挣脱这些束缚。”

孟婵道:“不是还有国主的安神咒么,只要东方姐夫的阳神在国主的法术下,空灵无思,坚持到内外循环形成,天哥你的方案,还是希望很大的。”

丁乙道:“希望如此吧,这是一次大胆的试验,要是真的能成功,新元晓雪他们,我就算耗尽最后一口灵气,也要让他们超凡脱俗。”

只留下了练复生和东方无害在这边,丁乙带着孟婵和艾雅走出了密室。丁乙向艾雅告个罪,他去了自己的书房,在这里,他向夏海和钱力用幻术,复制了他在东方无害脑域的活动。

经过资质检测门,丁乙查看了自己,各个资质天赋的灵力数值。没有跌落,丁乙总算是轻嘘了一口气。

钱力道:“老师这阳神难道不识好歹么?怎么还会有阳神脱衣这种事情呢?”

丁乙道:“人体有排异性,不仅仅我们的身体有这样的反应,我们的魂体同样也有。”

夏海道:“老师,施展这个法术,虽然不影响你的资质,不过太耗损魂力和精神,我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我也知道,这对寿元是有极大影响的,老师,即便这次手术成功,我也不希望你再施展这门绝技。”

钱力道:“我和海哥专门查了这方面的文献记载,私下里也请教过神官,老师,这门法术,能不用,最好是尽量不用。”

丁乙点了点头,道:“这道理我当然也是知道的,东方无害是我姐夫,他作为一个修

真者在帝国国内,能够无视其他人的歧视,不惜脱离家族,娶云姐,他对我们丁家是有恩的。”

钱力撇了撇嘴说道:“东方要不是身体受伤严重,修为大损,他也不会……唉,老师,你还是太善良了。”

丁乙道:“你没有兄弟姐妹,你根本就不懂这些。也不跟你们说这些了,这件事成与不成,看天意了。”

钱力和夏海连忙张罗饭菜,伺候丁乙进食,这一次丁乙消耗很大,众人早就为了他准备好了饮食。

丁乙的饕餮资质再度发威,这个资质有一桩好处,不仅能吃能喝,还能快速补充消耗的体力和精力。

饱餐一顿后,丁乙自去休息。夏海和强力收拾残局。

“海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钱力突然神情严肃的说道。

夏海道:“阿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夏海举起了右手郑重发誓道:“我夏海,对天发誓,今生绝不向恩师祈求,让他对我施加魂术,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钱力道:“海哥,我不是逼你发誓,你这样让兄弟显得很不义。”

夏海道:“阿力,你不要想太多,这件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想这样做的,我还会让裴师兄,晓雪,小侗都发下誓言。”

钱力道:“海哥你这样是没用的,我问你,假如老师向许师母施展魂术,你还要阻止吗?将来丁思琪,东方晴,东方明他们要是没有觉醒,老师要为他们施展魂术,你能阻止吗?”

夏海顿时愣住了。

“阿力,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半晌,夏海追问钱力道。

钱力摇了摇头。

“你说破坏这次试验怎样?东方无害的手术失败,老师没准会放弃再施展魂术……”夏海突然说道。

钱力把手搭在了夏海肩膀上,沉声对夏海道:“海哥,这是没用的,老师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一次不行还有二次,二次不行,还有三次。我们不能每一次都去搞破坏。”

夏海闻言,顿时醒悟过来,他有些沮丧起来。

“阿力,我想你应该还有什么话,没有说才是。”良久夏海问钱力道。

钱力点了点头:“这魂术,也不算太难,这一次我死缠烂打,揽到这个活计,其实也有心想见识一下,传的神秘兮兮的魂术,究竟是怎样。这些日子,我一直也在偷偷学习魂术。我想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如果操控魂术的是我,那就没问题了。”

夏海道:“魂术远比你看到的这些,要复杂千百倍,我知道你学会了联想学习法,能够模拟出老师的魂妖,可是你模拟出的魂妖徒有其形,而没有资质属性,根本就无济于事。”

钱力点了点头,说道:“海哥你说得不错,不过你忘了老师的同化之法,我可以找六师兄,五师兄他们,这样我们就拥有了五六种属性资质……”

夏海道:“怎么我感觉,你绕了一大圈,其实是在想自己变成,属性资质的修真者,是我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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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在州衙的牢狱中。”杨牧云摇摇头说道。

“他们明明是被州衙的捕快给抓走的呀,怎会不在里面?”阮灵急道:“你仔细看过了么?”

“牢狱的花名册上没有你阿爸和阿哥的名字,”杨牧云说道:“里面我都看过了,没有他们,里面的牢头也说他们并未关押进来。”

“那他们会在哪里?”阮灵感觉心中一揪,脸上有些惶惑。

杨牧云脸色凝重,没有说话。这时阿廉在旁说了句话,阮灵看向杨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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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以来,林君河从未面临过如今日这般的危险。

面对一头真正的洪荒猛兽,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毫不犹豫,取出一瓶灵液,林君河直接大口将其吞入其中。

林君河的储物空间里虽然也储藏有一些丹药。

但,丹药的数量,太少了。

对眼下的情况来说,还是量大管饱的灵液更加有效。

伴随着林君河不要钱一般的海饮,灵液一入体,便疯狂的开始滋润起了林君河的五脏六腑。

就连他的断裂的骨头,也开始被迅速的修复了起来。

只是……

这滋味,属实不太好受。

断裂的骨头可以修补,破碎的内脏也可以再生。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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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毁灭与新生的痛楚,却不会消失,而是实打实的。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凭借着恐怖的毅力,林君河在转瞬间,便已经恢复如初。

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涂抹在眼眸下方,林君河目光如炬,眼眸深处闪烁起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破妄法目!”

四周的黑暗,在林君河的眼眸中,一时间,已经变得亮如白昼。

这是他前世于远古遗迹中发现的一门神通,耗费的法力不多,但却需要消耗精血。

但。

对此刻的林君河而言,精血也要什么也罢,只要能击败这貔貅,什么都是值得的。

眼神深邃,他在观察着四周,也在观察着那貔貅巨兽。

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哪怕对手是这种传说中的凶兽!

在仔细观察之下,林君河总算找到了一丝突破口。

先前,在黑暗中,他没有发现。

在这貔貅巨兽的周边,竟然存在着四条巨大的锁链!

这锁链,与上方祭坛上的锁链,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漆黑如墨,并且散发着令人难以解决的冰寒气息。

“这貔貅,被束缚住了?”

“不对……不止是束缚,这是……封印!”

“不止是这四条巨大的锁链,这尊巨大的青铜貔貅,恐怕也是封印。”

“毕竟,若是一尊真正的貔貅在此,以它真仙境之上的修为,只需要一个呼吸,我便会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而现在,这只貔貅,最多也不过就是化神之上的存在,距离真仙之境,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

“上方的祭坛,还有封印,并不是用来封印貔貅的。”

“那个祭坛,只是为了封住通往这个青铜古殿的缺口。”

“真正的封印,便是这个青铜古殿本身!”

想到这,就连林君河,都不由得有些惊叹。

用如此大的一个青铜古殿,好大的手笔!

恐怕,这貔貅的真面目,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的多。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已经在这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生机!

只要把这貔貅击退,哪怕只是片刻,自己便能进入貔貅后方,自己来时的路。

因为貔貅被锁链束缚着,它也不可能进入那狭长的走廊中追击自己。

只要自己顺着来时的路一路返回,总归能找到一线生机!

哪怕那个深渊中的存在再恐怖,也不可能有貔貅恐怖。

自己,依旧有机会能活着回去。

接下来,便是拼死一搏!

深吸了口气,林君河再次让右臂龙化。

而这一次,林君河毫无保留,直接动用了力,让半臂化龙。

“来,战!”

一声大喝之下,林君河快速的奔跑了起来,而后一跃而起,主动朝着前方的庞然大物杀了过去。

看到林君河这有若自杀的一般的举动,青铜巨兽的眼中,闪烁着不屑,戏谑,还有一抹隐藏着的……

残忍!

在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中,他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个活物。

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不准备直接吃了这个男人。

他要好好的玩弄它,戏耍它,让他给自己带来足够的乐子后,再把他吃掉。

如此想着,青铜巨兽,懒洋洋的伸出了一只巨爪,朝着林君河拍去。

反正这小虫子,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就陪它好好玩一玩好了。

但。

让貔貅没有想到的是。

这一次,在即将与它接触之时,那只小虫子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璀璨的光芒。

而后,他的身上,弥漫出了一股让他厌恶至极的气息。

那是……

该死的,龙的气息!

而此刻。

林君河,正带着漫天的星辰,化为一颗流星,朝着貔貅呼啸而去。

星辰圣龙体,在这一刻,被他催动到了极限。

他的龙化,也突破了极限,整条手臂,彻底龙化。

“即使你是貔貅又如何?”

“给我,滚开!!”

在大喝声中,林君河宛如跟星辰同化了一般。

一颗璀璨的流星,狠狠的轰击在了貔貅的身上,而后轰然炸裂!

这一拳,直接把貔貅打得歪倒了过去,摇摇欲坠的就要朝着通道另一边倒下。

“好机会!”

林君河抓紧时机,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朝着来时的通道飞快的疾驰而去。

而此刻。

貔貅。

怒了。

“吼!!”

他的口中,第一次发出了声响。

一道有若穿越时间长河,自太古而来的凶戾之声!

“噗!”

只不过是一道吼声,便震得林君河吐出一大口鲜血,差点跌倒在地。

但。

此刻,此刻的林君河,又怎会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他咬着牙,凭借着坚定的意志,飞速的往前继续疾驰。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来时的路!

在林君河距离通道入口已经不到百米之遥的时候,貔貅终于稳住了身形。

他在瞬息之间锁定住了林君河。

他双眼中的神色,不再是戏谑,也不是轻蔑,而是愤怒。

人类!

这个该死的人类!

这个卑微的虫子,竟然让自己感受到了疼痛!

如果是他的本体在此,林君河的拳头,再强上十倍,都不可能让他有任何的感觉。

但偏偏,现在的貔貅,被禁锢在了这青铜古殿之中。

这青铜之躯,远比他的本体,脆弱了百倍,千倍!

因此,他,自出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了疼痛。

第二次,自人类的手中,感受到了名为疼痛的滋味!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这个男人。

自己都要杀,杀,杀!

在震怒中,如海的杀意,在青铜古殿中,彻底的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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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摸着像是上好的丝绸,比大多数的女人皮肤都要好。

慕司宸任凭顾云念的手在他的脸上方式,躺在垫子上,把顾云念揽在怀里,勾起嘴角的笑意,“因为是,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做好准备。”

顾云念笑了,凑上去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的嘴真甜!”

“那要不要再尝尝!”慕司宸把脸凑到了顾云念面前,“可以尝得更仔细一点。”

顾云念一脸嫌弃地推开,“才不要呢!”

说着不再理会慕司宸,专心地看天上的烟火。

而慕司宸却专心地看着她的脸,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光润的手背上细细摩挲。

忽然,慕司宸问道:“今晚住大院吗?”

顾云念点点头。

大伯母和二伯母把房间都腾了出来,重新贴了墙纸装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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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心里膈应,换了季远航原来的房间,就是为了他们过年能够在家里住。

季家的拳拳之意,他们也无法拒绝,季家两老和两个伯伯还有哥哥姐姐都想极力弥补,他们太过于客气就让人太伤心了。

“那我明早来拜年,在家里等我,不要跟哥他们出去。”慕司宸语带欣喜道。

顾云念不解,目光转回慕司宸脸上,歪着头问道:“哥哥他们早上都要出去吗?”不然为何慕司宸会刻意强调那一句。

“嗯!”慕司宸轻应一声,低声解释。“大院里的老一辈都相熟,不管是不是明面上的,只要没撕破脸,大年初一小一辈都会去各家拜年。

能住大院的条件都不错,小孩去拜年,关系好的有压岁钱,关系一般的也可以收几颗糖,不知是哪一年兴起的,这个活动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哥他们今年应该会带一起去各家,也算是认人各家的人,别在外面碰见了都不认识,生日那天来的人毕竟是少数。今年也才十七,还没成年,算是赶上了小一辈的尾巴。”

说到最后一句,慕司宸的语气中多了一些打趣。

特别是顾云念这身打扮,除了个子高了点,看着完就是一个孩子。

顾云念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又突然把脸凑到他面前,两人呼吸交缠,她戏谑地一笑,“那连孩子都不放过,岂不就是个禽兽。”

“禽兽就禽兽吧,如果是,我也介意更禽兽一点!”慕司宸笑着说道,语气中还带着得意。

顾云念就看着慕司宸毫无羞愧,反而满是自豪的样子,气得她狠掐着他的腰。

这时烟火暂停,顾云念看到小公园里倏然热闹起来,远远的听到是在讨论今年的烟火做得更大更漂亮。

季千竹三人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才想起到了后只顾着跟慕司宸说话,忘了给他们发信息。

她连忙给季千竹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跟慕司宸在一起。

只是问到她在哪里的时候,顾云念刚要开口,就被慕司宸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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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战争如期打响,医疗队撤离的当天下午,约五点时分,太阳还未落下地平线,度鲁努人带着另外两个部落的战士,约两百多人再次来袭,试图趁着帕帕加娜人还没有完动员起来之前,将其彻底消灭掉。

正巧,帕帕加娜部落请来的援军,斯巴旺部落的五十名战士坐着轻卡和皮卡及时赶到,双方在部落外面的荒原里面展开激烈交火。

ak是各个部落的主要火力,连重机枪都很少,只有两三挺在肆无忌惮的喷射出密集的子弹,而且很快就哑了火,没子弹了,不过同时也造成了最多的伤亡。

度鲁努人一方与帕帕加娜人一方初开战就各自倒下了十多位战士,大部分都是重机枪干的,其中双方的机枪手都换了两茬。

没办法,重机枪是双方火力重点照顾的目标,哪怕输出再凶猛,也架不住多支ak从不同方向的交叉集火。

从战术理念上讲,土黑们无意识的举动是最正确的选择。

双方的机枪纷纷没了动静,就剩下各自无比**的非洲教科书式射击法,与李小白的概率射击法彼此半斤八两。

然后乒乒乓乓打了一夜,又制造出伤兵若干,度鲁努人灰溜溜的再次鸣金收兵,因为这个时候,帕帕加娜部落方面更多的同盟援军相继赶到了,再这么死扛下去,怕是连这一百多人都跑不脱。

第二天,更大规模的冲突开始了,惨剧随即上演。

帕帕加娜同盟围攻度鲁努人的一个同盟部落,出兵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基本上是五个打一个,从下午打到了晚上,还动用了迫击炮。

被包围的那个部落没能坚持太久,刚入夜就防线失守,随即彻底陷落。

杀人,放火,强奸,掠夺,降临在失败者身上的主题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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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幼被屠戮一空,无一幸免,居住地化作焦土。

参与进攻的土著战士们驱赶着牛羊禽畜,洋洋得意的返回各自部落。

第一个参战的部落被灭族了,很快就会有第二个。

帕帕加娜人与度鲁努人摩擦出的火星点燃了一大堆干柴。

短短四五天的功夫,十几个大小部落被卷进去,战火如意料之中那样开始凶猛的弥漫开来。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尝到了掠夺发家这个甜头的土著部落们哪里肯就此罢手,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抢你,两边阵营里面也有不少各自的利益诉求,矛盾在所难免,私底下的龌龊接连不断,早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初衷。

哪怕不愿意介入双方的争端,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两方只能选择其一,不然就会被针对,甚至灭掉。

幸亏华夏维和部队的医疗队撤离的早,没有被牵连进去。

整个维和部队更是龟缩于军营内,除了必须的日常采买以外,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想要找碴,制造制端,也找不到机会。

从早到晚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看上去毫无动静,实则就像刺猬一样,不来招惹也就罢了,若是哪个想不开,作死打上门来,说不得要被胖揍得满头是包。

与那些土著部落相比,华夏维和部队才是一支真正的军队,要机枪有机枪,要大炮有大炮,清一色能打能杀的青壮。

除了没有进攻性的坦克,随便派出几辆步战车,都能轻而易举的碾压那些武装皮卡。

在此时此刻拉开大混战模式的双方加到一起,恐怕都不是华夏维和部队的对手。

外面打生打死,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华夏维和部队却安安心心的闭关修炼。

不过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还是有人看不惯华夏人的老实本份。

十几位联合国观察员从摩加迪沙机场一路来到华夏维和部队的军营。

他们并不是真的来观察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领头的是扎克·卡德尔,丹麦人,其他观察员来自于英国、德国、以色列、巴西和南非等国,基本上除了南极洲以外,各大洲都有,算得上是一支相对混装的观察员队伍。

还有两位分别来自《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日报》的记者,不知道来干嘛的,或许是来蹭饭的。

但是并不能轻易将他们当成完无私,站在人类角度上的中立观察员。

恰恰相反,每一位观察员都有自己的立场。

联合国本来就是一个协助世界各国沟通与协作的平台组织,没有谁会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大唱什么《国际歌》,这种傻缺早就被人灭了一百回。

事实上,各个成员国理所当然的都有各自的政治与利益诉求,几乎和距离华夏维和部队军营几十公里外,那些互相杀来杀去的土著部落联盟没什么区别。

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不服你来打我啊!(越南怼柬埔寨)

你瞅啥?打你哦!(巴铁怼三哥)

莫挨劳资!(巴勒斯坦怼以色列)

基于某国存在严重的人权(化武)威胁,我国愿意为国际社会伸张正义,维持世界的“和平”……(鹰酱怼傻大木)

我国保证不先动用核武器……(兔子怼鹰酱,家里却囤了一大堆核武器)

劳资瞅你不顺眼,就想干你……(大毛怼土鸡)

就这样!

经过李白连续多日以催眠术调校,重新获得正常睡眠的崔团长已经没有了沉重的眼袋、黑眼圈、眼中的血丝和挥之不去的倦意,这会儿的状态正精神抖擞,满腔义正辞严地驳斥了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的无端指责。

“扎克先生,你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们华夏维和部队介入了帕帕加娜部落与度鲁努部落之间的争端,众所周知,混乱的制造者是度鲁努部落,而不是我们,你这样的无端指责,我会向联合国高层提出严正控诉。”

作为驻索马里的华夏维和部队高层领导之一,崔团长也不是吃素的,面对毫无理由的胡说八道,直接硬怼了回去。

屁大的观察员拿着鸡毛当令箭,无端端的往华夏维和部队身上泼脏水。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离谱,如此公然的颠倒黑白行为,在国际事务中屡见不鲜,这些个观察员个个都是挖坑小能手。

所以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一个办法:不服就干!

崔团长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发出的大响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他怒视着丹麦观察员,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拳相向的意味,从气势上完压倒了对方。

吓得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脸色一片发白,死撑着继续嘴硬道:“在度鲁努人进攻帕帕加娜人的时候,你们也有人就在现场,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断章取义的话问得相当歹毒,乍一听起来,就像是华夏维和部队参与了两个部落的争端,派人在其中搞事情,甚至是挑拨,引发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大混战。

在距离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近郊一百多公里的荒原上,制造出那么多伤亡和无辜难民,照着这个逻辑,华夏维和部队恐怕难辞其咎,会被质疑究竟是来维护和平的,还是制造战乱的。

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华盛顿邮报》与《纽约时报》的两位记者,一边开着录音笔,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记下新闻素材。

“我们早已经将详细报告提交给上级,难道你没有看过吗?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凭着自己的臆想,不负责任的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再次告诉你,当时在帕帕加娜部落的,是我们的医疗队,不是战斗人员,与政治无关,也不是去搞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去赠送医疗物资和参与联欢活动的,这些都是正常的交流行为,请你组织好自己的言辞,不要无中生有!”

很显然,崔团长已经看出了扎克·卡德尔的险恶用心,看在现场还有两位记者的面子上,他又勉为其难的再解释了一遍。

“那么度鲁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攻帕帕加娜人,你们提供的那些物资,难道不是为战争作准备的?”

尽管被对方的气势碾压得心惊肉跳,可是丹麦观察员却依旧死鸭子嘴硬。

他不是故意在装傻充楞的扮低智商,送脸给对方打,而是为了配合那两位美国记者。

美帝的新闻媒体是出了名的喜欢瞎编乱造,毕竟是资本主义,为金钱说话,完是天经地义。

崔团长突然情绪不再激动,反而一脸认真的摆摆食指,严肃地说道:“那你应该去问度鲁努人,还有,世界卫生组织不是战争贩子,小心他们告你诽谤。”

能够当上维和部队的最高长官,崔文立当然不是笨蛋,对方使出的那点儿小伎俩根本不可能让他上当。

真以为把自己气坏了,什么不经过大脑的话都会说出来吗?

看那两个美国记者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恐怕正等着他说错话呢!

崔团长将目光转了过去,十分诚恳地说道:“那边的记者先生和记者女士,请将扎克先生和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并完完整整的发布出去,一个单词都不要漏掉。”

不止是观察员小队和两位记者都有录音笔,他这边也有两台小型dv摄像机通过不同的角度,将现场程拍摄了下来。

若是哪一方敢凭空捏造的话,这些视频文件将会成为有力的打脸工具。

“是,是的,我们会的!”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表情有些僵硬,对方似乎早有防备,做的滴水不漏。

《纽约时报》的女记者却是嫣然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光凭你们提交的报告并不能证明什么,都只是一家之言,我需要调查和问询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崔团长,可以吗?”

在崔团长这里一无所获,反而被硬怼猛喷了一通,有些灰头土脸的扎克·卡德尔只能另起炉灶,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当然,请便!”

出乎意料的是,崔团长不仅没有任何迟疑,反而落落大方的当场答应了。

多多少少让在座的观察员们有些吃惊。

在医疗队,栾政委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郑重其事的交待起来。

“……那些观察员和两个记者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准备来捏我们的小辫子,如果他们找你们问话,千万要注意,话说出口之前一定要三思,小心慎言,不要给他们编造歪曲事实的机会,同志们,这是一次挑战,将关系到我们维和部队是否能够在索马里继续立足,一些人,一些国家,绝对不会坐视我们华夏将影响力继续深入非洲,所以一定要小心。”

论起玩心眼儿,天生就喜欢弯弯绕的华夏人根本无惧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

在接待联合国观察员团长和两位美国记者之前,华夏维和部队领导层就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一些事情,并且做好了应对准备。

那晚参加帕帕加娜部落联欢活动的人总共有四十多人,大部分是维和官兵,或者是本性使然,或者是早已经提高了警惕,以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为首的观察员队伍并没有太多的收获。

华夏军人给外界的印象往往是木讷沉默,静若处子,动若雄狮,能动手就绝不bb的那种。

被单独拉去问话的人,基本上严守口风,只有抵达目的地,赠送物资,受到欢迎,吃晚饭,表演,受到袭击和紧急撤离以外,再无更多的内容,简单乏味的千篇一律,即便是再如何挑剔的人,也很难从中找出与挑拨部落冲突这样的高大上操作有任何关联的线索。

特么的没东西啊!

这怎么整?

观察员们很快将注意力放到医疗队身上。

毕竟与维和官兵相比,医疗队与帕帕加娜部落接触最多,不论是部落首领,还是普通的部落平民,都有过很多联系。

其中理所当然的有三个可疑目标,刀把子骆权建,打人小能手李白,运筹帷幄周香玲,他们三人在帕帕加娜部落几乎忙了一整夜。